曹秀立即大骇:“罗局、张队,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雷捷缓缓转过头,眼中射出两道寒光来。
曹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但仍旧急赤白脸地申辩着:“我,我说什么呀。这次下井全是罗局的意思,又有王铂龙陪着,我提前根本不知情的。饶是如此,我依然不分昼夜的救人,到现在眼都没合一下呢,根本不存在失职之处。”
“失职?你倒会避重就轻。”雷捷说到这里,猛的一掌拍下,“老实交待,你是如何谋害罗局的?”
“我,我……”曹秀脑袋“嗡”了一下,牙齿立马打颤起来。
矿上好几人都有了与曹秀类似遭遇,但他们并不清楚互相之间的状况,这些人都是被悄悄单独控制的。
就在这些人被控制不久,两辆越野车到了后山,径直停在疤哥的“三号家”门口。
屋门一开,罗程、王铂龙先后走出,分别上了两辆汽车。
“你想吓死我们呀,一出一出的。”施予民一把扯住罗程,来回端详着。
薛副区长也跟着说:“你是应急局长,不是万能侠。伤着没?”
罗程“嘿嘿”笑着,特意抖了抖身上:“未伤分毫,让领导担心了,十分抱歉。”
施予民故意黑了脸:“这事没完,下来找你算帐。先说说吧,怎么非去冒险,你们又是如何跑出来的?”
“我这可不是鲁莽,而是有的放矢。这次井没白下,我发现了……”罗程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神秘感十足。
就在罗程绘声绘色讲说井下遭遇时,却有一中年男子正因井下之事而闹心,当然他不是担心罗程安危,而是忧虑这里面出什么岔头。
到底井下所有支岔都找了没?是真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好发现点什么,任何零件都好呀,否则会不会出现万一呢?
那小子怎么还不来信息?是没有进一步消息,还是不方便讲?要不问问。
中年男子抽出一张新卡,放到手机上,编辑起来:地下全都找了没,有无异常发现?他和……
该不会真出事了吧?想到这一层,中年男子右手不由得一抖,手机都差点落到地上。
不行,不能再联系。中年男子立即有了决断,急急忙忙的做起了善后,该剪的剪,该砸的砸,该扔的扔。
饶是如此,中年男子还是不放心,又赶忙把许多已经损毁的物件放到瓷盆中点燃了。
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罗程的讲说告一段落。
在此期间,随着讲说内容不停变幻,施、薛二人也是时而担心不已,时而连呼惊险,时而暗道庆幸,最后则是又气又喜。
施予民点指罗程:“你小子应该再加个‘字’,姓罗名程字折腾。”
“号胡闹小子。”薛副区长跟着补充。
罗程故意满脸苦瓜:“我有那么不堪吗?”
“叮呤呤”,
铃声响了。
看到罗程有些迟疑,施予民抬手示意着:“接吧,有人可是赶了几百里路,比孟姜女都虔诚呢。”
“嘿嘿,不急。”罗程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取出了手机。
“要不我们回避一下。”施区长跟着又补充。
“哪能呢,还是我……”罗程说着话,按下接听键,转身去推车门。
“我恨你。好自为之。”手机里传出两声厉吼,随即没了声音。
“你……”罗程握着手机,楞在当场。
施、薛二人顿时满脸笑意,同时还不忘调侃:
“嗯,有个性。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要不追去吧,省得到时搓板跟着受累。”
罗程脸上立时状如红布,尴尬地挠着头:“不用,不用。”
“嘎吱”一声,车门打开。
雷捷探身到了车上,上来便说:“区长,曹优没影了。”
“什么?不是好几小时前就布控了吗?”施予民追问着。
雷捷回道:“在您第一次发布命令后,我们就多头出击,对曹优的几家公司、几住居所进行了布控,还用通讯大数据监控着他的几个号码。其间这几个号码没有任何活动轨迹,并且没有任何对外联系,也未发现他从公司或居所出来。”
“半小时前,在向您汇报了罗局提供的消息后,您二次发布命令,我也立即命令各组行动。截止到目前,所有的地点全都搜查过了,根本没见到曹优其人,家人和员工也不知道他的去处。据其集团秘书讲,曹优三天前离开集团就再没露面,手机也都打不通。”
施予民正色道:“联系兄弟警局,全力追拿曹优,绝不能让他跑掉或隐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