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抓捕嫌疑人的事,自有雷捷等人去做,罗程还有自己的事情。
雨季即将来临,抗洪防灾自然是大事,幸好孙兴力要尽责的多,不但严密监察,而且事无巨细。饶是如此,罗程在出差前还特意抽查了一下,也对孙兴力做了专门嘱托。
新的月份来临之际,罗程到了基地首府,参加全基地应急工作会议。
这次会议规格很高,应急署严署长亲自主持会议,基地事务院、交通署、减灾署、民政暑、警务署等都有人参加。
会议主题就是“提升应急水平,打造智能应急队伍”,配套条例、方案跟着出台,非常具备操作性。
在这次会议上,关于应急等级评定工作也终于明确,初评就在当年十二月底之前,具体时间段待定,细则也同步发布。
仔细对照细则评分标准,罗程既有信心也深感时间紧迫,许多工作必须更完善,相关准备也必须更到位,否则几十分就差出来了。
在会议期间,严署长还特意在会场与罗程交谈了几句,询问了一些区局情况,也提了要求和鼓励。罗**是倍觉荣幸,更羡煞了一众参会者,众人也不禁对这个小年轻予以了更多关注。
利用开会的机会,罗程也专门拜访了包副秘书长,转达了书记、区长的问候和感谢,表达了自己的敬意。当然也谈到了炸爆善后工作,不过对于到位金额罗程说的很含糊,只说市里和区里“都大力支持,资金瞬时划拨到位”。
下面这么重视自己的意见,包副秘书长很高兴,表示以后有机会还要去看看,如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而且还请罗程共进了午餐。
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副基地长也出席了闭幕会,还发表了重要讲话。
同样都是提要求、做指标,副基地长水平就是不一般,比秘书长、署长的格局、层次又高了一大截。听着副基地长的谆谆教导,罗程等人好似打了鸡血一般,都深受鼓舞、干劲十足。
在兴奋的同时,罗程又多少有些奇怪,奇怪以前并未见过这位副基地长,但却有似曾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罗程想了好多,几乎想破了头,还是没有找出端倪,干脆也就不再想了。
会议结束的次日,罗程开始返程,老早就赶到了机场。
安检,再安检。
世界联邦在当初成立之时,也是大灾之后社会动荡之际,安检工作极其严苛,刚开始都是战时状态。虽然近些年有了松动,但安检程序一点都没减少,只不过检测方式更人性化了一些。
过了几道安检,罗程来在候机大厅,看看时间还早,就坐在休息区浏览起了手机新闻。
平时工作太忙,除了尽量看每晚的基地和市台电视新闻外,罗程很少有刷手机的时候。今天难得有闲,罗程刷的不亦乐乎,也跟着新闻喜悲内容做着情绪互动。
“叮呤呤”,
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罗程立即接通:“有进展?”
手机里传来雷捷声音:“没有,反倒是好几条线索暂时都断了。这几天去了阿峰家三次,两个朋友家各两次,也专门在他常去的棋牌室、游泳馆蹲点,一直没发现其踪迹。他父母坚称不知道他去了哪,提供的号码根本打不通,朋友也说好几个月没见他。另外棋牌室和游泳馆都说他半年没去了,以前可是每周都去一两次的。”
罗程站起身来,边走边说:“这么看来,他的嫌疑更大了,分明是担心事情败露躲了。”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只是调查的难度更大了。若是就这么一直躲着,尤其要躲域外的话,想找到他就更难了。”雷捷回道。
“不可能一直躲下去的,也不可能不用通讯工具,现在可以……”罗程话到半截,差点和迎面来人撞到,赶忙说了声“对不起”。
而那个人什么都没回应,依旧打着电话前行而去。
就在与对方错身之际,罗程目光忽的被吸引,一直随那人移动着。
“老罗,怎么啦?”手机里传来雷捷询问声。
“没什么,先这样。”罗程随便回复着,胡乱摁了挂断键,但目光却一直没离开那人。
那个男人到了第八登机口,坐到了B区座椅上。
快速取出墨镜、帽子戴上,罗程也到了第八登机口B等候区。
先前那个男子正坐在背对的方向,好像在假寐,也可能是在思考问题。
再次盘算了一下,罗程迈着随意的步子,一点点走近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也戴着墨镜,而且是背对着罗程,显然没发现这个靠近的人。
他手里没票呀,应该是装在包里了,看来设计的“偶然冲撞,趁机看票”策略行不通了。这可怎么办?罗程若无其事地坐到了背面斜对椅子上,脑中不停的盘算着想法,眼睛再次瞟着那人。
像,像那个位置,而且那块颜色明显不同,应该是后期植补的。只是仅凭这点,怕是没法判断,也绝不能采取行动的。
这家伙的墨镜可够大的,眼、眉全挡住了。要不把他墨镜弄掉?可那也不能完全确认呀。
自己可是二十二登记口,显然和这人不是同一航班,怎么办?
怎么办?换机票。经过简短思索,罗程做出决断,一边快步奔向售票口,一边瞄着那人。
还不错。人们大都是电子购票,窗口反倒没人排队。
“去哪?”售票员说了话。
罗程转头点指:“去……就是那个登机口的B区。”
“一个登机口至少十多个航班,当下就至少两三个,必须得有具体航班或落地地点呀。”售票员说话时一脸笑意,但显然不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