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六英宫,秦昭世噙在嘴角的笑意,本就未曾落下,此时更是高高悬起,如同一轮弯月。显然十分高兴的答道:“知昭世者惜贤也。”
“别贫了,赶紧说正事罢。”
一向以正经形象面见世人的秦昭世,难得被人说不正经,倒是觉得十分新鲜,也觉得十分有趣。不过眼前人似要生气了,罢了,晚些时候再贫罢。
秦昭世立马敛正了态度,他问道:“惜贤近来总是在忙着,是否有什么不便告知我的事?”
洛惜贤先是诧异,随后释然。
夫妻一体,瞒过别人简单,可是枕边人,那是当真不容易的。况且她的本意也并非是瞒着秦昭世,而是想等事情确定之后再说出来的。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秦昭世问了出来,她也不会死死瞒着。洛惜贤说道:“昭世哥哥方才说你身子总感觉近来,出了问题,惜贤也说自已的一番猜测,是以在暗中为你准备着呢。”
纵然有了猜测洛惜贤近来的忙碌是为了他,秦昭世心中还是有一股难言的感动,继而又是深深的心疼,好似自打洛惜贤与他成亲之后,再也没有过过一天平稳的日子。
闻听秦昭世的担忧,洛惜贤开心倒是真开心,只不过开心得有些过了头,坐在台榭边上,笑得是前俯后仰的。
完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开心的秦昭世,生怕洛惜贤一个不小心,赴了周身的清池中,只得以手相护着。这大冬天的,池水极其寒凉啊。
待洛惜贤平息下来之后,秦昭世便将方才的疑惑问了出来,洛惜贤却是说道:“这也并非是甚大事,惜贤便不告诉你啦~昭世哥哥那么聪明,不妨自已去猜上一猜啊。”
秦昭世完全是一头雾水,此时脑中又想起了他的君父。
当时在他们还小时,说过的一番话:“我儿啊,你们且要记得,娘亲今日撵君父出房门,乃是因为她们在生气。至于生气的原因,君父便不得而知了。开心也是同样的道理,她们总是有无数的理由,来给自已找乐子,或者给别人寻麻烦。”
深有体会的秦昭世,此时打心底里佩服他君父的先见之明。
不过他若是知晓,当时秦武公只是若了其夫人不快,而被赶了出来,又想在孩子们面前维护形象,故有此一说,不知又当作何感想。
然人已经去世了,活着的人虽然不知晓当时的一些想法,但是并不妨碍亲近之人,将其人放在心中,待时机成熟了,便翻找出来,细细品咂回味。
只是再如何想念,故去的也再回不来,能做的便是珍惜当下的人与时光。
牵着洛惜贤的手,夫妻二人就这样靠坐在一处,谁也没有再开口。
秦昭世与洛惜贤在六英宫中,偷得浮生半日闲。
而另一处,接连说服三国君王的苏季,却遇上了一件难事。
马不停蹄,兼程赶往魏国的苏季,居然进不过魏国大门!连门都进不去,谈何游说?
苏季便在魏国大梁城外,转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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