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后知后觉的明白,方才那腰肢哪里是有劲,分明便是武林高手,暗中一揩汗:幸好并未得罪过此人,否则如今哪里有他的存在。
接下来的场景,应征了掌柜的揣测,攻击半晌未见结果的众人,渐渐心急,出现了纰漏。
正当此时,醉酒之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远处的掌柜瞧得不甚分明。
周围的黑衣蒙面人却是脊背一紧,将手中的长剑,复又紧握了几分,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醉酒之人。
毫无知觉一般,又饮下一壶酒,脸上的红晕更显,脚步踉跄。
黑衣蒙面人再度一拥而上,醉酒之人将手中的酒壶狠狠的掷在地上,壶应声而碎。
随后便见一道火红的身影,来回穿梭在黑衣蒙面人之间,看不清其人如何动作,只知晓复归原位之时,所有的人尽皆倒地,均已死亡。
看似过了许久,实则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掌柜的呆在原地,半是瑟缩,半是偷摸。
直到醉酒之人,将一个空酒壶扔在了他的面前,他才猫着身,准备偷偷溜走。
身后传来调笑的声音:“掌柜的,将你店里的好酒拿来,小爷有客人来到,今夜小爷有银钱来结。”掌柜的僵直着身子,只得去搬铺子里的酒。
待掌柜离去之后,那人坐回了位置,拿起一根筷箸,敲击着几案上的瓷碗。
毫无规律的节奏传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音落之时,快箸咻的一下飞了出去。
酒铺大门外响起了一声低呼,醉酒之人道:“还不进来,等着小爷出去请你们吗?”
“嘿嘿……姜庆公子好生耳力,子婴佩服。”应声而入的两人,正是洛子婴与高渐离。
那人眼眸瞬间变得犀利,问道:“二位怎知我的名姓?”
洛子婴笑着走过去,坐在姜庆的面前,道:“姜庆公子无须紧张,我二人并未恶意。”
欲以同样的法子接近姜庆,徐徐善诱一番。谁知高渐离突然开口道:“师旷着我二人来寻你的。”
姜庆闻言,不似先前那般,杀意外露,然始终心存戒备。
高渐离又接着说道:“你方才看似随意以箸击碗,实则自有一派天成灵性在其间,有修大哥一成影子罢。”
姜庆扔下手中快箸,道:“你们与那音痴认识?为了琴曲,竟抛开高官厚禄,而独自归隐,不知见下在何处耶?”
洛子婴犹豫着是否要直言,高渐离已是毫不犹豫的将师旷的住处说出。
正在此时,掌柜的拎着两坛酒来,姜庆起身上前接过,丝毫不管掌柜错愕询问的神色。
瞬间喝去一坛三成又一的酒,心情大好,道:“说罢,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