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尽忠忙就说不敢当,“老太太,我就是个听差办事的人,”陈尽忠跟老太太说:“我哪敢受您的这句有劳哟,那什么,”看一看在场的人,陈尽忠“咦”了一声,问老太太道:“怎么不见府上二少爷?”
跟着陈尽忠过来的太监,大内侍卫们能明显感觉的到,陈尽忠待安远侯府的不同。传旨之前你不看看人到没到齐,圣旨传完了,你才看人到齐了没有,这不迟了吗?
“病了,”老太太摇着头小声道:“也不知怎地,人烧得厉害,脑袋还磕破了。”
陈尽忠:“二少爷摔跤了?”
“不知道啊,”老太太说:“问他,他自己也不知道。”
陈公公:“……”
脑袋都磕破了,自己却不知道是怎么磕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那二少爷现在还烧着?”陈尽忠就又问。
老太太:“烧着,他大早上没起,我只道他贪睡,日上三竿了,这小子还没起,我才去叫他的。”
陈尽忠:“伺候二少爷的人没进去看看?”
“没有,”老太太摇头。
陈尽忠没什么话可说的,要说这安远侯府的人心大,那是真的,一府的人都在,结果小少爷病了,愣是没人发现。
“他平日里壮实的狠呢,”老太太到了这会儿也没能想明白,这江岘怎么就能病了的。昨天淋雨出门杀人的是江明月,结果她家明月儿一点事没有,连个喷嚏都没打,半个小雨点都没淋着的岘哥儿却病了,这不是逗她这个老太婆玩儿吗?
“老太太,人吃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呢?”陈尽忠关心道:“请大夫了吗?”
“请了,”老太太说:“两个大夫守着他呢。”
“你跟人陈公公说这些干什么?”江老爷子这时开口道:“今天是二丫头的喜日子,老婆子你开心点。”
“哟,老太爷也在啊,见过老太爷,”陈尽忠这才注意到江老爷子也在呢,忙拱手给江老爷子作辑。
“我为二丫头开心,耽误我操心岘哥儿了?”老太太这时瞪老爷子,“你说岘哥儿的脑袋是怎么破的?”
老爷子:“他自己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
昨晚上,他也不在府里啊。
“爷,奶,你们别吵啊,”江明月这时忙就开口劝架,不劝不行,不劝二老能当着陈尽忠的面吵起来。
听见江明月说话,陈尽忠就又扭头看江明月,发现江明月眼睛肿着呢,这小姐哭过的。
“你也别站着了,”老太太冲江明月道:“你回房去,让花婶儿拿井水给你敷敷眼睛。”
“回吧,”老爷子也让江明月回房去。
江明月待在江岘房里哭那一场,把老两口都吓着了,不知道的,光听这姑娘哭,还以为江岘已经死了呢。
“屿哥儿,送你二姐回房去,”老太太又支派江屿。
“是是,”陈尽忠忙也道:“二小姐快些回房休息去吧。”
陈公公想,刚才是他看错了,这江小二姐眼睛都哭肿了,哪能一下子就又暗自欢喜起来?圣上这旨下的时间不行啊,越国公府打成一团,这安远侯府哭成一团,这,这一点都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