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怪物！怪物！”

“快跑！他们根本不是人！是一群疯子！”

“别……别喝我的血！我投降！”

……

大部分正常人都无法忍受在战场上看到一群敌人如饥似渴的扑过来，然后把战友一个一个按倒在地肆无忌惮吸食着暗红色的血浆，而且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更何况起义军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奴隶出身，虽然也打不过少仗，但真正接受过正规军严格训练的根本没有几个。

再加上纪律一直都是个不好解决的问题，所以没过多久便开始有人转身逃走。

众所周知，逃跑在战场上，尤其是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上，往往会迅速形成从众效应与雪崩效应。

其结果就是一个人逃跑会带动十个人逃跑，十个人逃跑会带动一百个人逃跑，一百个人逃跑会影响整个战局，最终形成成千上万拦都拦不住的洪流。

眼下起义军就面临着这样的绝望处境！

尽管他们的高层知道，一旦士气崩溃根本不是能人力所能挽回的，可仍旧在挥舞着武器斩杀那些逃兵，试图用恐惧来唤醒手下的服从性。

结果不出意外，这些早已脱离了原本初衷开始堕落腐化的家伙，直接被愤怒的士兵乱刃分尸。

“真是一场无聊的战斗，你觉得呢？”斯图尔克站在已经被己方占领的城墙上头也不回的问。

“嗯，的确有点无聊。这些奴隶起义军除了数量比较多之外，根本没有坚定的战斗意志，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克莱马蒂斯用一块布轻轻擦拭着武器上沾染的血迹回答道。

斯图尔克笑着摇了摇头：“不，你错了。奴隶起义军在刚开始的时候战斗力相当强悍，甚至一度把元老院派出的正规军打得节节败退。但问题是，在占据了一个个富庶的行省后，他们的高层迅速被贵族们奢华的生活所吸引，渐渐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以及跟那些出身地层奴隶们的约定，结果导致了上下层的彻底割裂。或许就像艾尔伯特阁下说的那样，屠龙者最终会成为新的恶龙吧。”

“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克莱马蒂斯嗤笑着把武器插回鞘内。

“这根哲学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有些感慨，这个世界上能不被财富、地位、名声、权利迷惑人终究只是少数。而我们效忠的君主刚好就是其中之一。也许这片土地在他的统治下才能真正释放出全部的潜力。”

说吧，斯图尔克给传令官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吹响了低沉悠扬的号角。

所有听到号角声的军团士兵立刻停止了正在进行中的尾随追杀，并且开始接纳敌军的投降。

这也就意味着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剩下的就是肃清残敌，把起义军高层全部抓起来杀掉，一个不留。

当然，这也是魔鬼阿塞及亚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些已经腐化堕落，甚至不再受到下层士兵爱戴的愚蠢人类，根本没有存活的价值。

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众将其全部处决，以平息奴隶起义军内心之中的愤怒，然后许诺只要打完这场仗就给所有人自由，把他们编入军队充当攻城时的炮灰，亦或是用来维持占领地区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