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多久了？”越阳忍住心酸问。

“也不是很经常，偶尔，不用担心啦。”凌若寒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

因为回家早，越阳精心准备了晚餐，都是凌若寒爱吃的，但她今天胃口实在是差，只吃了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睡觉前还都吐了，一点都没消化。

“越阳，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病了。”躺在床上，凌若寒紧紧拉着越阳的手担心道。

“人吃五谷杂粮，怎么可能不生病，休息下就好了。”越阳将头埋在发凉的手背上，同时隐藏的还有懊悔的眼泪，早知今日，他宁可去死，也不要凌若寒受这种煎熬。

“嗯，那你陪着我，不许走开。”

“不走，永远不走。”

凌若寒露出笑脸，昏沉沉睡去，可是一直进入不到深度睡眠状态，总是惊醒，有一次还猛然坐起，掀开被子仓皇四顾。

“小寒，不怕，我在这里。”

“原来是梦。我梦见身上有虫子，正在咬我的肉，好吓人。”凌若寒重新躺下，语气变得虚弱。

那是真实感受的梦境，蛊虫卵的发育会带来神经的痛楚，而对肌肤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这种折磨甚至更高于毒瘾。越阳心急如焚，听到凌若寒喊口渴，便下楼将半寸参上的一片叶子小心取下，淬炼出绿色汁液，兑水后给凌若寒喝下。

症状缓解很多，凌若寒翻了个身，终于睡踏实了。

但越阳却失眠了，半夜收到樊花的信息，问什么时候可以传授功法，她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但很怕等不到天亮就死去了。

即刻整理后，给樊花发了过去，越阳深知，人的寿命进入倒计时阶段带来的心理冲击。

嘉品还要举行拍卖会，车娜本想直接向凌若寒汇报，但不敢不问越阳，所以先来找他取经。

“上次拍卖会，有些艺术家没排上号，富裕的这些名额也够再开一次了。”车娜试探道。

“当代艺术品专场已经过了，不需要连续举办。”越阳摆摆手，拒了。

“可是反响很好啊，何况凌总的画在另外一场拍卖会中又拍出了高价。”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这才是越阳担心的，书画类拍卖会在甄选鉴别和收藏上，都很耗神，凌若寒作为新生代女画家呼声很高，大家更期待拍卖最后的压轴作品来自于她的笔下。

凌若寒精力宝贵，哪有那么多去消耗。

“那好吧，你有什么想法吗？”车娜怏怏妥协。

“不如，搞珠宝拍卖专场，可以是收藏，也可以是私人物品，初步鉴定价值要在一百万以上的，最好造型和材质要有特色。”越阳想了想说道。

“珠宝一直是拍卖主流，本身就没有什么特色。”车娜抱怨道。

“那就拍蛊虫吧！”越阳正烦着，没好气回了一句。

车娜一个寒噤，咬牙道：“都听你的，就珠宝专场吧。”

具体操作还要开会讨论，越阳叮嘱，车娜负责的所有工作如需上报，必须先经过他才行。车娜无所谓，表示同意。

整理好珠宝拍卖的详尽计划书，车娜才去找凌若寒汇报，心里暗自叫苦，苍天无情，怎么就没人收拾越阳呢？

怎么没有！

弘广泽收到了油画，给越阳打来电话，火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