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是这里。”
凌小溪嚷嚷着,车刚停稳,她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掏出一把古朴的钥匙,凌小溪踮起脚尖,将院门打开!
吱噶!
伴随厚重而又沉闷的响声,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凌小溪咳嗽好一阵,小手使劲忽闪着走进院子。
是套翻修过的双层四合院,楼上两侧的房屋,还分别有独立的楼顶院子。院子里没有杂物堆积,但却被厚厚一层尘土覆盖,踩在上面留下清晰的脚印。
刻有棋盘的石桌,喂养金鱼的大缸,墙角立着的青花瓷瓶等,都在极力向人们证明,此处曾经的热闹奢华。
可如今,连后人都懒得来这里清理,只是当做一个念想保存。
院子有门可通向园林,作为柳园曾经的主人,自然可以享受这种特权。
每个房间都锁着,凌小溪没有拿到里面的钥匙,越阳只能隔着窗玻璃往里看了看,可见梳妆与卧榻一体的木床。墙壁上还挂着凌小溪姥姥的照片,蓝雪舞和她长得很像。
“别看了,姐夫,你说藏哪里好呢?”凌小溪愁的直抓头发,放外面太刻意,而房间也进不去,总不能搞破坏。
“还没问呢,你带来什么宝贝?”越阳问道。
“这个!”
一个紫檀木手串,一看就是劣等货,有颗珠子还有些异常,越阳凑近一看,不由发出爆笑,太逗了!
上面歪七扭八刻着一个人名,蓝方仪!
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凌小溪还在思索对策,“越阳,我们就埋在金鱼缸下面行不行?找到的整个过程呢,我用手机给你录下来,然后我再去找姥爷!”
“当然不行,这么拙劣的手段,连照顾你姥爷的那两位乡下大娘都瞒不住。”越阳摆摆手,当然不同意。
“手串不太值钱,但上面的名字很用心,我还用了繁体字呢。”凌小溪有些急眼。
“就是用梵文,那也是你的笔迹,谁都看得出来。小溪,我还真是高估你了,还以为能想到什么好法子,就这玩意?还压到老大的鱼缸底下,你姥儿是留念想呢,还是想把你姥爷带走?”越阳反问。
凌小溪愣住了,仔细琢磨,连自己也没信心了,恼羞地将手串扔地上。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眼圈都红了,带着哭腔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啊?”
“小溪……”
“你别跟我说什么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的屁话,现在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了!我以后还不得被蓝鸿浩笑话死!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啊,我学习不好,特长一样也不长,在哪里都是配角!蓝鸿浩是蓝家继承人,我姐是凌家继承人,我呢,什么都不是!我也是有尊严的啊,每次聚在一起,都为别人鼓掌!”
呜呜呜,凌小溪将头埋在双臂里哭了起来,像是真哭。
“我就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自身优势太多了,总要跟别人攀比干什么?再说了,他们都是亲人。”越阳安慰道。
“你个窝囊废懂什么啊,有吃有喝有住就行,我长得不如我姐好看,也没她有出息,爸妈天天念叨我,我压力多大啊!”凌小溪嚷嚷道。
“行,行,这么对待你的恩人,我可不管了。”
越阳佯装生气,转身就要走。凌小溪对他也不抱希望了,仰着脸放声大哭,这一出让人又好笑又上火。
“别哭了啊,大嘴咧后脑勺了。”
“你走吧,别管我!反正回去也是被人笑话!”
“我说着玩呢,既然来了,办法肯定会有的。人的脑子是活的,只要充分利用……”
“真的?”
越阳的话还没说完,凌小溪已经停止哭声,可怜巴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