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陛下,须请外臣!”
孙璞微微皱眉:“外臣?如今天下诸侯,只剩宁泽、程琬、唐牛、周南,还有一个马健。宁泽野心勃勃,以沅熙公主之名攻城掠地,其野心不下陆骢。程琬、周南自身难保。只剩唐牛、马健!”
“唐牛乃周羟义子,虽与陆骢敌对,却系顺帝臣子,与陛下不和。”许静说道,“倒是马健异军突起,马乔忠于朝廷,其子颇有乃父之风。如今马健占衮、坞二州之地,若得陛下密旨,必定北上救驾!”
“陆骢势大,马健可敢与之为敌?”孙璞有些担心。
许静说道:“陆骢虽强,颇为忌惮宁泽。一旦司马法击败周南,夺得堰州之地,来年必定东征。两强相争,唐牛、马健必定趁势来袭。只需与马健约好里应外合,定能解救陛下!”
“事关重大,万事从密!”
“喏!”
孙璞让心腹谋士许静负责此事,自己则以筹备弥章公主婚事为由,时常入宫跟惠帝禀告。
三日之后,丞相府派人护送陆渊,前来迎娶弥章公主。
虽然万般不舍,惠帝以大局为重,无奈将最疼爱的妹妹送出。
陆渊与弥章公主大婚,满朝文武皆来祝贺。
许静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婚礼,带着盖了惠帝玉玺的密信,悄悄离开密梁,伪装成商人一路南下,快马加鞭抵达衮州。
到达之后以惠帝密使身份求见马健。
当地官员赶忙派人请示。
马健得知有惠帝密使前来,立刻召见。
许静见到马健,上前恭敬施礼:“太常门下谋士许静,拜见马将军!”
马健赶紧上前搀扶:“阁下自称惠帝密使,可有凭证?”
许静立刻取出密信:“陛下密信在此!”
马健带着手下文武恭敬跪接。
许静说道:“陆骢名为丞相,实为国贼!朝廷上下皆为党羽,大小事务,全由陆骢把持!陛下自登记以来,皇权尽失,不能主事。陆骢以丞相之名,嚣张跋扈,从未将陛下放在眼中。如今又使其侄强娶弥章公主。满朝上下,无一人阻之。长此以往,陆骢迟早篡位。令尊曾为义军之首,忠肝义胆,不与权谋者为伍。听闻将军有乃父之风,陛下恳请将军北上救驾,恢复大成江山!”
马健闻言,恭敬回答:“家父自小教臣忠义二字,旦夕不敢忘却!陛下遭遇,臣有所闻。厉兵秣马,只为铲除国贼!请使者回禀陛下,臣必兴兵北上,营救圣驾!请陛下暂时隐忍,待臣准备妥当,立刻出兵!”
“将军果然忠义!”许静欣喜说道,“陆骢势大,不可急于一时。来年陆骢必定东征宁泽,阻其扩张。将军可趁势北伐,我等在密梁等待,与将军里应外合。”
“臣领命!”马健激动回答。
得到马健的答复,许静离开衮州,快马加鞭北上返回密梁。
抵达之后,赶紧将马健的回复告知国丈孙璞,同时将马健的书信转交。
孙璞大喜,带着马健的密信前往宫殿,当面交给惠帝:“陛下,马健已经答应。明年陆骢出兵攻打宁泽之时,立刻起兵北伐,前来营救陛下!”
“好、好啊!”惠帝拿着密信激动莫名,“马将军果然忠义。”
“陛下,看完密信即刻烧毁。”孙璞提醒,“宫内之人不可尽信,若被陆骢得知,我等危矣!”
“国丈放心,朕省得!”惠帝点头回答,“只要能够摆脱陆骢,再久朕也能等!”
“既如此,臣先退下!”孙璞拱手施礼。
“且慢!”
“陛下有何吩咐?”
“国丈,在不被陆骢怀疑的情况下,府上可多招门客。”惠帝轻声说道,“待马将军到来,手中可用之人越多越好!”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