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芳龄几何?”
“你跟自己母亲也这么说话呢?还芳龄几何……”女兵护卫长皱眉道。
“我没母亲啊!”娄曲理直气壮,“刚才都说了,我从小就是孤儿,靠着讨饭活到现在。”
“……”女兵护卫长无话可说,看向宓妍摇头。
宓妍无奈说道:“本将军今年刚满19,比你还小9岁!”
“无妨的、无妨的!”娄曲笑道,“年纪不是问题,孩儿一定会孝顺娘亲还有我爹!以后二老就是我的亲爹亲娘!”
“我说你真的不要脸啊!”女兵护卫长指着娄曲喊道。
“脸是能吃、能用?”娄曲笑道,“要那玩意干嘛?我有亲爹亲妈就够了。”
宓妍:“……”
女兵护卫长:“……”
五百女兵:“……”
宓妍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么不要脸的人,头痛之下询问女兵护卫长:“小颜,你说该怎么办?”
“将军,照我说直接砍了他!”女兵护卫长回答。
“可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无奈之下做了山贼。”
“将军,他说你就信啊?”女兵护卫长无奈说道,“这么无耻的人,这么不要脸的人,肯定是编故事骗您呢!”
“我才没有!”娄曲急忙喊道,“娘诶,儿子但凡有句假话,愿意天打雷劈而死!还有,儿子虽然被抓,还有五千兄弟盘踞山中。娘亲若是杀了儿子,以后儿子怎么孝顺您和我爹?我那五千兄弟也是走投无路,没有儿子管束,肯定为祸四方,对鹚阴县百姓不利啊!您若留下孩儿,孩儿愿意上山劝降,把那五千兄弟全部带回为娘亲效命!”
“将军,别信他的!”女兵护卫长说道,“若放了他,肯定带着贼寇跑掉,继续祸害百姓。”
“娘亲,孩儿敢对天发誓,若违誓言天打五雷轰!”娄曲大声说道。
“将军,不可听信贼寇之言!”
“娘亲,孩儿所说句句是真!难道娘亲要放任孩儿那五千兄弟继续占山为寇?留他们在山上,对于我爹稳定局势没有好处,可是收编他们,可以成为娘亲,或者我爹手中一支精锐兵马,有助于平定大成江山……”
“还精锐兵马呢?就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女兵护卫长冷哼。
“你、你闭嘴!我跟娘亲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将军,你看这人……”
“停!”宓妍头大如斗,“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下来,不要吵了!”
“是,将军!”女兵护卫长瞪了一眼娄曲,不爽地扭头。
娄曲也赶紧闭上嘴巴。
宓妍沉思许久,看着娄曲问道:“放你回山,真能劝降所有贼寇?”
“娘亲,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会做贼。”娄曲说道,“孙家控制梁州,当地官府为了颜面好看,将我等强行驱赶出城,不给活路。我们都是乞丐、流民,每天在城里找好心人要口饭吃,能活着就行。官府不让我们活,难道坐以待毙?因此我们偷袭官府运粮队,抢了不少军粮和兵器,这才上了鹚阴山。如今好了,孙家已经被推翻,梁州也是我爹做主,孩儿和兄弟们不必再做贼。只要娘亲放我回去,日落之前保证带着兄弟们自缚双手,任凭娘亲处置!”
“你若能劝服贼寇投降,也算一件好事!”宓妍说道,“来人,给他松绑!”
“多谢娘亲!”娄曲大喜,大声喊道,“没听到吗?快点!我娘叫你们松绑!”
有女兵忍笑过来,替娄曲解开绳索。
绳索解开之后,娄曲“噗通”跪倒,当着宓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吓得宓妍后退几步慌忙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娄曲磕完头,起身说道:“孩儿给娘行礼啊!以后孩儿一定孝顺亲娘,还有我那没见面的亲爹!”
“哈哈哈哈!!”周围女兵终于忍不住,一个个捧腹大笑。
宓妍臊得脸红:“别胡说了!你愿意投降,我可以引荐到夫君帐下。可是你这年纪,我这年纪,哪能乱叫?”
“这有什么?”娄曲说道,“反正孩儿认定您是我的亲娘,以后肯定孝顺。娘亲有任何吩咐,孩儿豁出性命也会做到。娘亲在此稍等,孩儿日落之前必然带着兄弟们回来,跟随娘亲去见我亲爹!”
宓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