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是半天,夕阳西下。
梁五一直守在卧室门外,不让任何人过来打扰。直到惜春过来,轻声对他说道:“楚主记来访!”
作为宁泽心腹,梁五自然对他身边的人际关系了如指掌。
于是请楚美人进屋,带着惜春默默退下。
楚美人进屋后,脚步轻盈来到床边,见宁泽还在沉睡,并未将其叫醒。而是环顾左右,悄无声息地到边上那一卷竹简,搬来凳子坐在床边,安静翻阅。
这一坐就是个把小时,看看外面已经天黑,她便起身要走。
刚好宁泽醒来,睁眼看到轻手轻脚将竹简放回原处的楚美人:“美人,你怎么在这儿?”
“宁兄醒了?”楚美人转过身,略带抱歉语气,“是我声音太大?”
“什么时候了?”宁泽坐起来。
“已是酉时!”
“那我睡了大半天?在外面打仗每天都睡得少,而且不安稳,还是家里舒服。”宁泽伸个懒腰,“都这时候了,留下一起吃饭?”
“父亲在家等着呢!”楚美人微笑摇头,“不能太晚回去。”
“你过来坐一下就走啊?”
楚美人说道:“小妹见宁兄无恙便放心了,告辞!”
“惜春!”
“婢子在!”屋外惜春迅速回应,进入屋内。
“让人安排马车,送美人回府。”
“喏!”
惜春送走楚美人,宁泽又仰头躺下,大病初愈,嗜睡。
无意间看到楚美人放回去的竹简,好像当时翻了很多,估计看挺长时间。
这么长时间都没吵醒自己,只是坐在边上守着,挺让人感动。
楚美人的性格比较安静,跟宓妍、刘元香完全不一样。
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想到这儿,就见刘元香毫不客气进入屋内,跟自家一样径直来到床边。
后面梁五、惜春并未阻拦,而是很知趣地带着小蝶退到外面。
“主公!”宁泽想要起身下床给刘元香见礼。
刘元香走到面前,轻轻将他按回:“病体初愈,大夫说过必须好好休息。”
“谢主公!”宁泽在床上拱手。
“军师真是风流人物呢!”刘元香坐在床边,看着他轻声说道。
“啊?主公这是何意?”
“那宓妍武艺超群,在你面前可是温柔尽显,颇为乖巧。”刘元香眯起眼睛,“能够将如此勇猛的敌将收服,留在身边伺候,想必费了一番心力?”
宁泽闻到一股醋味扑鼻而来,于是微笑回答:“主公误会了!具体情况下官在信中都有写,并未隐瞒分毫。”
“方才本宫进来,正好看到楚主记坐车离去。”刘元香说道,“听说楚主记进来半个时辰之久,军师与她聊了什么?果然是红颜知己,很谈得来?”
“楚主记来时,下官正在睡觉。”宁泽回答,“直到她离开时方才醒来,倒是没来得及说上几句。”
“是吗?据我所知,不管楚主记亦或宓妍将军,皆与军师相识不久。听闻军师法术惊人,能够引雷击敌。莫非也对楚主记、宓妍将军施了法术?”
“下官与主公同样相识不久,难道主公怀疑下官对您也施过法术?”宁泽见她这般吃醋模样,忍不住笑道。
“本宫与她们岂会相同?”
“主公与她们自然不同!”宁泽笑道,与她目光相对,“不管楚主记还是宓将军,都需主公点头方能入我家门。”
“她们入你家门,为何要我点头?”刘元香轻哼一声。
宁泽见她醋味很大,好像不容易平息,于是转身背对,连续咳嗽几声装出痛苦模样。
见此状况刘元香吓一跳,慌忙起身来到床边紧张问道:“军师!你怎么了?大夫说你已经痊愈,为何突然如此......”
话音未落,宁泽忽然转身将其拉进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主公,得罪了!”
“军师!你、你做什么?大胆!”刘元香吓得不轻,却没有挣扎。
“嘘~小心被外面听到。”宁泽小声说道,“万一小五、小蝶他们闯进来,那就麻烦了。”
“你、你实在太大胆了!”刘元香果然声音低了很多,“亵渎公主何等罪名,你可知晓?”
“请问主公,下官想娶公主,是否比亵渎公主罪过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