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不乐意了:“说谁手上没准呢?”
“得得,我不跟你说这个,反正你就老实点,别开枪就对了。”
陈翊飞也听见了,他都把枪架起来了,想想自己那水平,又讪讪地放下。
步枪还能调个单发,机枪压根儿就没那个功能,也就薛毅飞那样的,才有抱起机枪随便打的本事。
刚才在战壕里的时候,老薛那是扣住扳机就不放,不打光子弹绝不松手,可现在呢?他老人家正瞄着棕狗扣单发,一枪一只狗,就没打空的时候。
陈翊飞都快傻了,薛大胡子那枪的保险还在连发上头呢,打了这么长时间,就没打出两发的时候!
这水平,简直绝了!
老薛百忙之中还不忘关注小陈,朝他使了个眼色:“打啊,蘑菇什么呢你?这么大的家业,还差你打这几发子弹了?”
他声音不小,根本没避着谁,老罗从头听到尾,却一个字都没说。
陈翊飞扫射水平不怎么样,单发上靶的机会倒是还可以,反正也打不了几发子弹,让他练练也没什么大不了。
看罗胖子不说话,陈翊飞赶紧架起机枪,不过他很有自知之明,保险调到单发,随便找了个目标立即开火。
机枪轻快地跳跃,他仍在枪响时本能地闭上眼睛,没看清到底打中了没有。
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声,再开枪的时候故意瞪大眼睛,可条件反射这玩意,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他的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眨了一下。
我还就不信了我!
陈翊飞犟劲儿上来了,强撑着一枪又一枪,也不知道究竟打中了几个目标,反正视线里最后一只棕狗倒下的时候,已经适应了开枪时的感觉。
他发现,只要集中注意力,事先做好心理建设,就能硬撑着不眼;反之,就还是本能反应占据绝对上风。
收枪退膛,重新卡好弹链,陈翊飞被火焰烤得脸上发烧:“这得烧到什么时候啊?”
“管他呢。”薛毅飞说,“烧的越长越好,能把狗群一直挡在外头才好呢。”
“一共能烧四十多分钟吧。”罗胖子说,“一共准备了三道,能烧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呢?”薛毅飞问,“炮弹打完了,子弹还能打多长时间?”
罗胖子又被老薛问住了,扭头不答理他,直接给了个后脑勺。
姓薛的实在太讨厌了!
薛毅飞也没死追着不放,抱着枪倚住墙角:“抓紧时间休息会吧,下一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众人默然,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