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和犹如身堕万丈冰渊,惊出满脸冷汗的白东大喊道:“你、你想做什么……”
“唰——嚓!”关横出手如电,手腕振抖间早就有一道寒光掠过秃头汉子的左臂,正是虹云剑转瞬出鞘又入鞘。一条迸出红雾的手臂“啪嗒”落地,白东疼得没等叫嚷出声,就已经翻着白眼昏厥于地。
关横扭头对丁夫人说道:“劳您驾,拿凉水泼醒这小子。”
“哼,真是便宜了这个畜生。”丁夫人看到仇人受苦,又想起无辜惨死的亡夫,虽然气得牙痒痒,却也还是照着关横的吩咐取来凉水,哗的一声全泼在了白东的脸上。
“呃啊啊啊——疼死我也!”白东浑身一激灵顿时醒转过来,当他看到关横用眼睛乜斜着自己,不住打量另一只手,这小子顿时吓得惊声叫道:“别别别……我说、我说,千万别再动手了!”
闻听此言,丁夫人倒也见机的快,她急忙对儿子说道:“丁威,快拿几条结实的绳子过来,把这两个混账捆好再说。”
等到众人把白奇和白东捆结实之后,这两个家伙顿时把白薄谋害丁霸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一说不要紧,顿时把丁家的遗孀和稚子气得目眦欲裂。
原来,白薄谋害丁霸的计划,早就在对方即将离开昂山部落、去押送独角巨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实施了。
那个时候,白薄假借着所有长老的名义,请丁霸来到自己家里赴宴,这小子意狠心毒,在酒菜之中放了延缓几天发作的剧毒,那毒药开始不彰不显,只有豁尽全力爆发周身红气和强敌拼斗的时候才会瞬间引动。
白薄还派秃头汉子白东到了关押独角巨象的地方,在锁住妖象的锁链上做了手脚,让它慢慢腐蚀,在独角巨象的食物里放入刺激妖兽产生暴躁易怒情绪之物,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白薄这才放心。
就这样,几天之后在大漠上,独角妖象因为吃错了东西,变得暴怒异常,震断锁住自己的铜链和丁霸等人拼斗,丁霸不疑有诈,豁尽全力爆发红气,结果又中毒又重伤,这才当场身陨。
“简直是卑鄙无耻!你们还我爹爹——”小孩丁威在旁边听得清楚,登时扑过去对着白奇拳打脚踢、又在白东身上又抓又咬,吓得这两个家伙嗷嗷直叫。
此时此刻,丁夫人紧攥双拳,面带悲恸说道:“不行,我要去向族长戳穿白薄的毒计,为亡夫申冤昭雪。”
“呃……哎呦……别打、别打我!”白奇那小胖子此时躲避着丁威的殴击,他挣扎着说道:“我爹、他是不会让你们见到族长的……”
听到身边的堂侄继续泄底,秃头汉子白东险些背过气去:“白奇,求求你别再说了!”
“嗯?!看来你小子还是没把实话都说出来。”关横此时双眼倏忽一眯,手掌突然搭在了剑柄上:“秃头,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是不是?”
“呃?!别这样,我说!堂兄对族长之位觊觎已久,可是身染重病的老族长最近却突然有所好转,他虽然是新组长候选人之一,却实在等不及了。”
白东此时毫不怀疑关横在下一个瞬间就会斩断自己领一条臂膀,他只好嗫嚅支吾着说道:“所以堂兄想要发难用威力夺取昂山部落,于是计划着在今天兽武大会在族中的大擂台举行之时动手,把其余三大家族的集中在一处全部灭杀,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