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年。</p>

以往回忆不完的过去，却还是到了尽头，随着现在的赵凡来到了道身之路。</p>

赵凡回过神来，可闯关开始至今，时间仅过了三千七百年。</p>

“……”</p>

赵凡无语了一会儿，便自娱自乐的说道：“那就再回忆一遍。”</p>

第二次回忆，在思绪拉回现实的道身之路时，已来到了第五千年。</p>

“不行，继续回忆，反正这么精彩，多少次也不会腻的。”</p>

赵凡其实已经预感有些不妙了，但还是如此安慰着自己。</p>

一遍接一遍的反复回忆。</p>

然而，消耗的时间却是越来越短。</p>

直到第九十七次回忆完毕，竟然短到只用了三年，因为其中绝大多数的事情，翻来覆去的想了太多次，觉得厌烦感到抗拒，下意识的就掠过了。</p>

这就好比筛子的孔越来越大。</p>

过滤的东西也越来越大，越往后，能留在上边的，就越少。</p>

赵凡强忍着再度陷入回忆之中。</p>

一年后面无表情的回过神。</p>

然后继续回忆。</p>

在第一百二十九次回忆时，缩短到了半个月。</p>

“不想了，不想了！”</p>

赵凡摇摇头，嘀咕了一句，他已经对回忆产生了恐惧，担心再这样下去，那些屈指可数的美好记忆也会令自己抵触，连个念想都没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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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算了一下时间。</p>

一千亿年，仅仅过了四百零一万九千三百九十一年。</p>

连个零都没能消磨掉。</p>

回忆却近乎被榨干掏净。</p>

“过去不能再触碰了，那就，未来吧。”</p>

赵凡及时调整了闯关策略，幻想着未来。</p>

一个选择，就有可能产生蝴蝶效应。</p>

所以，想象的空间极大。</p>

赵凡沉浸在其中，津津有味的幻想。</p>

如果……</p>

如果。</p>

如果！</p>

接近两千万年时，但凡他能假设的走向，都想象完了。</p>

随后，赵凡又将幻想的目标，由自己换成了身边的人，众多亲朋好友的命运走向，各种各样的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夺舍谁呢。</p>

不得不说，这是个消耗时间的大工程。</p>

在赵凡将所有交集的未来都琢磨完的时候，非但破了亿年，还过完了三亿年！</p>

可这一刻，前所未有的空虚，却是接踵而至。</p>

赵凡迷茫的看着前方的虚无，不知该做什么，该想什么。</p>

似乎，没有无论经过多少次都会不感腻烦的事情。</p>

“怎么办……”</p>

赵凡心中慌了。</p>

这种情绪一发不可收，起初的零星念头，渐渐泛滥成灾。</p>

无所事事的静立了一年之久，他的双眼，随着时间的推移，除了麻木就是更加麻木。</p>

但是，还没有到无法逆转真正绝望的时刻。</p>

因此自动挪移没有触发。</p>

“还有……”赵凡习惯性的呢喃低语道：“九百九十七……亿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