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说道:“老爷,我都打听了,段海想要纳那姓桂的女子为妾而元将军也同意了。她一时想不开就投河自尽了。”
“那不过是外面的传闻,没找着尸体不能妄下这个结论。”
老八是知道符景烯的,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的:“老爷,莫非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以元荷花的性子是不会投河自尽的。”
因为丈夫会打人宁愿忍受众人的嘲讽与鄙视也不生孩子,而这一忍就是近四年,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自尽。而且就算她真的想不开,那肯定也是拉着段海一起死绝不可能窝囊地跑去跳海。所以他怀疑这是元荷花自编自导的一场戏,目的是摆脱段海。
想到这里他又坐下写了一封信,吹干以后将信塞进信封说道:“将这封信叫给舒宝山。”
老八没接,说道:“老爷,若真如你所说的咱不该帮元铁。元氏都被折腾得假死了,若是我们帮元铁将人找着了她,万一她到时候真想不开真自尽那咱们可就造孽了。”
段海打老婆,而元铁护着他这事福州城内无人不知。
重情重义是好事,知恩图报更是让人敬仰。可元铁的行为太过了,女儿被欺负成那个样子当爹的都不出头真是枉为人父。
符景烯故作问道:“段海只是纳妾元氏不愿竟还假死,你不觉得她不孝不贤吗?”
老八说道:“老爷,这可不只是纳妾的事,而是那段海打人。这样的人简直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在老八眼中打女人的男人那都是孬种,而打妻子的男人那更不是东西了。也是如此,老八觉得元铁都是糊涂蛋。
符景烯点了下头说道:“元铁都没你脑子清醒。”
救命之恩是要报,但段海打元荷花也是被元铁纵容的。若是他头次动手元铁狠狠惩戒他,他也不敢动手。偏元铁觉得夫妻之间打打闹闹不是什么大事,还想着床头打床尾和。殊不知有人就会得寸进尺,见他不管打得也就更厉害了。
老八撇撇嘴上说道:“老爷,所以咱不能将元氏找出来,不然咱就害了一条人命。”
符景烯将信递给他,说道:“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我让舒宝山帮着她扫尾。”
老八面露惊恐:“老爷,老爷你什么时候看上这元氏的?”
“老爷、老爷,你可千万不能做对不起夫人的是啊!不然夫人知道了,好好的一个家就要散了。”
不怪他这么想,从他跟在符景烯身边十多年了,除了对清舒以外其他女人他正眼都不看的。可现在却主动帮助元氏,他哪能不多想。
符景烯的脸都黑了:“我看上她?我说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啊?”
听到这话老八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误会,是误会就好。以她家夫人的性子,若是老爷喜欢上别的女子或者纳妾那夫妻缘分就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