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婆子进来看着崔氏难看的脸色,问道:“太太,是不是老爷没答应啊?”
“他是巴不得林清舒能去参选,只是他拿捏不了林清舒。他担心林清舒万一不同意,逼迫去会适得其反。”
邓婆子说道:“只要咱们将名字报上去,她不去也得去,不然那就是欺君之罪。她可以不在乎太太跟小少爷,还能不在乎三姑娘跟顾老婆子。”
崔氏点点头,不过她还是说道:“这事最好还是让老爷去做。不然,那丫头怕会将这笔账算我头上。”
其实崔氏也有些杵清舒,觉得她很邪性不敢跟其正面对上。
听到林承钰要送她们回去,安安一口回绝:“不用你送,我们知道怎么回去。”
林承钰说道:“爹这些日子一直都很忙,都没好好跟你们说说话。趁着今日有空,咱们好好聊一聊。”
安安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我们跟你可没什么好聊的,你还是赶紧去看你儿子。”
清舒笑了下说道:“爹,正好我准备带安安去四品斋买一些墨条跟毛笔。你既想,那就与我们一起去吧!”
这个四品斋卖的是文房用品,因只售精品在京城非常有名。既是精品,那价钱肯定不便宜了。
清舒每日都要花大量的时间练字,所以耗费的墨条跟毛笔也很多。
安安一听也忙说道:“我的砚台前些日子摔地上裂了一条缝。爹,你还没给我买过东西,正好今日给我买一块砚台。”
林承钰以前去逛过四品斋,里面随便一块砚台都得上百两银子。就清舒买东西不知道节制的性子,没千两怕下不来。他一年俸禄也才两百多两,哪买得起。到时候,付不出钱可就丢人了。
勉强笑了下,林承钰说道:“家里还有一堆的事也走不开,改日爹再去看你们。”
等离开了林家,安安气呼呼地说道:“姐,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碰到这么一个亲爹,竟连块砚台都舍不得给我买。”
“那女人还嫌我们姐妹送的礼寒酸,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呢?”
清舒将袖子抚平,淡淡地说道:“她觉得我的几个铺子赚钱就该给林博远置办一份厚重的满月礼。不仅是她,就是爹也一样的想法。”
抱着清舒,安安说道:“姐,幸亏你能赚钱,不然我怕每日都得吃糠咽菜了。”
清舒笑着拍了下她的后背,小声道:“外婆给我们留了一笔钱,就算没开铺子这钱也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安安小声问道:“姐,外婆到底给我们留了多少银子,有没有十万啊?”
以前清舒是怕安安太小守不住秘密没讲这事告诉她,现在却没这个顾虑了:“外婆当年一共给了我二十三万两银子,你十二万我十一万。这些年我给你置办的产业花了三万两银子,如今你还剩下九万两银子。这些钱,等你将来出嫁的时候我再给你。”
安安眉开眼笑:“姐,我这辈子天天躺着都不愁没饭吃了。”
都不用动积蓄,只那些产业的收息跟铺子的分红就够她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