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哪位专家?
会场上所有的脑袋都转了一个角度。
视线集中到后排一个年轻人身上。
这个会议室是长圆桌会议室,除了长圆桌边一圈椅子外,在后边靠墙的角落里,还摆着一排椅子,一般是给大人物跟班的秘书准备的。
如果不是张凡突然说话,几乎没有人会注意到后排的小角色,连服务员都不会正眼看那里一眼。
众人不禁有些纳闷:这年轻人,二十岁出头,人长得是相当精神,也很帅气,身材挺拔,比起在座的老朽半朽专家们,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这里不是比年轻的地方,比的是老迈,比的是老朽。
越老迈越老朽,经验越多嘛。
“专家们研究大事,你一个年轻的小毛头来插嘴?”
“这人是谁的司机?”
“学过礼节吗?”
会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低低的谴责之声。
秦泰岳扭头看见张凡站了起来,不由得眉头一皱:这个场合,有你说话的权力吗?
“嗯,”秦泰岳重重地咳了一声,“小张呀,你——”
然后,他又面对会场笑了一下:“这位叫张凡,小张,是从京城赶来实习的。”
秦泰岳机警地把张凡的身份先摊明,以免张凡弄出什么笑话时不好收场。
强调张凡是实习的,便给张凡说错话打了预防针。
众专家都微露笑容:原来是一个实习生,看样子是想请教个问题,这样的话,我们刚才对他的谴责,就显得过分了。
专家们在礼节上相当成熟,也相当明白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这个小实习生之所以能进到这样的场合里旁听,显然是经过秦泰岳首肯的。
这说明他跟秦泰岳的关系不一般。
或者这小伙子在京城有背景?
因此,有几个专家笑了起来,很“宽恕”地笑了。
一个戴眼睛的专家点了点头:“可以,年轻人,在座的都是专家,你有什么问题要请教,这正是一个好机会。”
副厅长心里骂了一句“卧槽泥马”,然后很厚道地笑问:“年轻人,说吧!不要怕,年轻人的思路超前,说给大家听听吧。”
张凡根本没有在意这些人心里勾勾巴巴的东西,声音很大地道:“我认为,这样的会议,应该请一线护士来发表意见!”
此言一出,满座大惊。
护士?护士怎么能参加诊断?
医生里有大老婆和小老婆之分,但是护士永远是丫环。
这小子连这点都不懂?
要不是有副厅长在场,说不定大家就哄堂大笑起来了。
这下子,有几个专家失去了刚才对张凡的神秘感和尊重感,语言很不屑了:
“黄嘴丫子褪了吗?知道医生和护士的区别吗?如果我们这样的专家会诊让护士参加,那么传出去会被社会上议论的!”
“治过病没?大学毕业没?有学历吗?”
“算了,大家别批评他了,让他出去就行了,我们抓紧时间会诊。”
“专家会议,他怎么混进来的?”平时对秦泰岳不满的专家开始用语言来打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