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腰间果然挂了一个荷包,她赶紧摘下来抛给那矮胖子,“我不是贼,是刚才那人挂我腰上的。”
店小二说,“他怎么挂你腰上,不挂别人腰上,你俩肯定是一伙的。”
“我不是贼,”她为自己辩解,“我真不是贼,不信你们把那人抓来跟我对质。”
“那人早跑了,以为留下个姑娘,咱们就拿他没法子,走,上衙门说理去。”
墨容清扬肯定不愿意去,衙门是她家开的,到时侯把她随身物品一查,就知道她的身份了,不管事情最后怎么解决,总归是瞒不住,她不能让爹娘知道,自己被当成贼扭送进了衙门,那太丢脸了。
她试图息事宁人,“荷包不是还给你们了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哟,贼说话还文绉绉的掉书袋子。不行,一定得去见官,这回放了你,下回你还得出来偷。”
“就是,可没听过贼有收手的。”
墨容清扬知道这些人被所谓的事实蒙敝了眼睛,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说不清楚,干脆走为上策,可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把她困在圈里,挤都挤不出去,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无措,想找个明白人说道说道,目光在人群里轻轻一掠,顿住,又往回退,定格在某张脸上,这个人似曾相识,刚好他也正看着她,眉目冷清,嘴角微勾,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不但长得像,连气质都很像。
他们虽然分开了几年,但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的发小——宁安。
她高兴坏了,立刻朝他招手,“宁安,是我,我回来了。”
但是宁安神情淡淡的,“我不认识你。”
“怎么不认识呢?”她走到他跟前去,“你再好好瞧瞧。”
宁安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仍是摇头,“不认识。”
旁边的人狐疑的盯着她,“又想耍什么花样,人家根本就不认得你,别磨蹭,拉她去见官。”
墨容清扬急了,“宁安,我是,是清扬啊。”
“姓清?”宁安皱了一下眉头,“我没有姓清的朋友。”
“我不姓清,我姓……”墨容清扬发现她没办法说下去,天底下姓墨容的只有天家,她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
“说呀,”店小二不耐烦的催促,“你姓什么?”见墨容清扬哑口无言,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连姓氏都不敢说,肯定有问题,都别围着了,拉她去见官。”
墨容清扬被带走的时侯,见宁安抱着胳膊让到路边,嘴角的笑意却深了些,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家伙根本已经认出了她,他是故!意!的!
初见好朋友的喜悦一下坠到了谷底,她挣扎了两下,冲宁安喊,“姓宁的,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