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远远的打量他一眼,“你怎么了?”
边上侍从答,“陛下刚刚晕过去了。”
白千帆哦了一声,“老人家是受不住这个。”
皇帝,“……”是朕醒早了……
白千帆走到水盆边洗了手,坐下来穿针引线,准备缝制鼓皮,再没有看蒙达皇帝一眼。
蒙达皇帝却偏要到她跟前来讨嫌,“浓华,你到树上去干嘛?”
“没干嘛,玩呗。”
“……”
“你以后别那么玩了,太吓人了。”
“要你管。”
“……”
“浓华,我是皇帝,你对朕得尊重些。”
白千帆抬起眼看他,“你先尊重我,我才能尊重你,现在你放我出宫,我立马称你一声陛下。”
蒙达皇帝沉下脸,尽量让自己显得威严,“你休想。”
“你也休想。”
他说一句,她怼一句,蒙达皇帝再好的性子也被磨没了,拿手指着她,“你等着,等诏书一下,你就是朕的皇后,永远要留在朕身边。”
“不可能,”白千帆说,“你比我大那么多,总会死在我前头。”
“……”
皇帝瞪了她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甩着袖子气冲冲走了。
乌特敏忙跟了上去,也不敢劝,直到进了书房,皇帝的脸色才好看了些,在书案边坐下来,眼睛直瞪瞪的看着那张粉底撒金的空白诏书。
“陛下,”乌特敏适时劝道,“立后的事,还望陛下三思,蓝夫人这般性子,实在是……”实在是怕有一天活活把陛下气死啊……
皇帝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你一定也在看朕的笑话,为何一定非她不可?”
乌特敏立刻跪下,“奴不敢,奴惶恐。”
“起来吧。”皇帝靠在椅背上,目光依旧停留在诏书上,声音沧桑倦怠,“因为朕错过了一个人,如今老天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朕不想再错过。”
乌特敏杵在一旁没吭声,他没有经历过感情之情,也无法理解,他只知道皇帝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非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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