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不答应呢?”
女帝没说话,只是看了尉迟不易一眼,象个木偶一样杵在那里的尉迟不易立刻抬起头来,眼里光芒大盛,就象突然接收到了什么重大的指令。
“你想让不易杀我?”蓝霁华冷笑,“你觉得她能杀得了朕?”
女帝慢条斯理的道,“她功夫虽然没有你高,但她会拼尽全力要你的命,而你,不舍得伤她,只能守,以攻对守,不是没有胜算。”
蓝霁华默了一下,“你给不易种蛊,不是因为想杀她,而是想利用她杀朕,从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想的。”
“华儿,”女帝悲凄的叫道:“是你先对娘亲下手的,你解决了长老,收回皇权,下一步便是收拾孤了,孤知道你暗中铲除孤的人,孤若不想办法,难道要白白等死吗?孤不能不早做准备。”
蓝霁华脸色变得苍白,心里一阵钝痛,十几年前的旧事呼啸而来,似曾相识的一幕又出现在眼前,他不知道,这样一个绝情的女人为何要生孩子,又或许,把他们生下来只是要拿他们当棋子。
“朕和你不同,”蓝霁华说,“朕从来没想过要杀你,只要你安份守已呆在地牢,朕也可以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那样的日子对孤来说,毫无意义,生不如死!”
“什么样的日子对你才有意义?”蓝霁华痛斥她,“掀起腥风血雨,再次让南原陷入困境?”
“你不懂孤,”女帝叹息了一声,“从来都不懂。”她看了一眼尉迟不易,“动手吧。”
尉迟不易眼对蓝霁华伸手,“把刀还给我。”
她这个时侯已经完全看得出是被人控制了,表情僵硬,眼睛里混沌一片,只有声音还带着娇嗔,“给我嘛。”
蓝霁华悲伤的看着她,心象被一只手捏住了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轻轻叫了声,“不易。”
女帝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她想看看尉迟不易倒底要怎样才能拿回那把刀?
“陛下,你快给我呀,”尉迟不易有些急了,一拳捶在桌上,那桌子是檀阴木做成,比石头还坚硬,蓝霁华注意到一拳下去,她的手捶红了。
“快给我,给我啊……”她象个坏脾气的孩子,连续的捶打着桌面,那些拳头仿佛落在蓝霁华的心上,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的。
“给你。”他终于把刀还给她。
尉迟不易拿回刀,眉目一展,在空中刷刷挥了两下,刀锋一闪,在半空划过两道雪亮的孤线。
蓝霁华全身紧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尉迟不易的能耐他清楚,他不清楚的是,在蛊虫的驱使下,尉迟不易的潜力能爆发到多大?这种情况下,他不敢掉以轻心。
尉迟不易刚才那两下似乎只是试试手感,她把刀收回来,仔细看了看,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突然一个反手刺出去,不是刺向蓝霁华,而是刺向女帝。
不易好样的,为不易打call,为不易投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