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吓了一跳,虽然皇帝颁发了召尉迟一门回京的消息,可一个尉迟家的人都没见回来,怎么突然间,尉迟文宇就站在金水桥上了呢?况且,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次争斗已经是前朝的事了,过去这么久,是非曲折,自在人心。虽然当时没有人敢站出来为尉迟家说话,但尉迟老将军的人缘和口碑都是极好的,这次皇帝下诏书召尉迟一门的族人回京,大家都感到欣慰,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回来的是已经死去多年的尉迟文宇。
一时间大家把他围住了,和尉迟老将军交好的老臣看到他便想起他爹,不由得双眼发红,喉头哽咽,也有当初与他交好的同僚,惊喜的在他肩上捶了几拳。
好家伙,原来你没死,这几年跑哪去了?
尉迟文宇搪塞过去,没去哪,躲着呗。要是让这些大臣们知道他去了南原,改了姓,还配合那个疯狂的女帝执行了刺杀皇帝的计划,说不定立马就能叫他血溅当场。
尉迟文宇伴着他们一起往宫外走,难得碰着面,走走走,喝酒去,今儿个我请客。
众人皆笑,要的要的,当是为尉迟将军接风啊。
快别这么叫,如今在下可是闲人一个,无权无职,到时侯少不得要各位赏口饭吃。
尉迟公子说笑了,就凭您和皇上的交情,封将军还不是迟早的事。
就是,凭尉迟公子这一身好本事,皇上定要封你当大将军,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尉迟公子回来得正是时侯。
尉迟文宇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奉承,开心得哈哈大笑,其实他心里明白,他们奉承他,不是因为他们尉迟家马上要恢复门楣,而是怜悯他这些年受的苦。
尉迟文宇出手阔绰,在临安城最豪华的金元大酒楼包下一间雅间,请大家吃饭,又叫了唱戏的,玩杂耍的,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
皇帝听到消息,摸着下巴笑了,这个尉迟文宇,倒是不笨,这回他的族人该进京了。
白千帆说,看这样子,他是打算不回南原了,皇上准备如何安置他?
皇帝瞟她一眼,朕与他的交易一结束,自然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各过各的。
他也算是个人才,皇上不打算给他一官半职,让他为朝廷效力么?
皇帝哼了一声,他这次回来,倒底心怀何目的,朕还没有完全摸清楚,万一他是回来做奸细的,假意归顺朝廷,却为南原效力,岂不是引狼入室?
白千帆睁大了眼睛,她倒没有想到这个,始终觉得尉迟文宇不是什么坏人,她那时侯在南原虽然过得浑浑噩噩的,但记忆都在,尉迟文宇伴在她身边,却相当君子,没有任何越逾的地方,就冲这点,他也不象坏人。
她打趣道,倒底是皇上,想的就是比常人深虑,可太深虑了也不好,日子长了再看,我敢打赌,他本性并不坏。
皇帝沉了脸,这有什么好赌的?你认得他多久,朕认得他多久,尉迟文宇这个人不地道。朕和他当初也算得上兄弟,兄弟的媳妇都敢觊觎,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白千帆知道他计较这个,趴在他背上软软的叫他,檀奴,别生气,生气要长皱纹的,你头发都白了,再长皱纹,真就成老头了。
皇帝被她说得又气又笑,大手从后面搂过来,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为谁白了头,你心里不清楚?竟拿这个说事,看为夫晚上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