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月桂把手在白千帆眼前晃了晃,您发什么呆啊?
白千帆有些茫然的看着她,啊了一声,怎么了?
该是奴才问您怎么了才是,月桂说,你都发了半天的呆了,想什么呢?
白千帆叹了口气,也没想什么,就是精神头有些不济,我得去躺会子。她边说边往屋里走,太子呢?
殿下在上书房呢。
皇上呢?
皇上在南书房批折子呢。
白千帆怏怏的哦了一声,让月桂替她除了外袍躺在床上,等月桂放下账幔轻手轻脚的出去,白千帆却没有闭上眼睛,抬起右手仔细端详,这只手倒底怎么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她会用手去掐皇帝的脖子?
她掐得不重,皇帝大约是累着了,居然也没醒,翻了个身,把她拖进怀里继续睡,那只手被他圈住,无法再抽出来,可那只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它想再次伸上去,重新掐住皇帝的脖子。
可一觉起来,她又觉得昨晚都是楚境,她怎么可能去掐皇帝的脖子呢,一只手更不可能有自己的意识和主张。是她做了个荒诞的梦吧。
一觉醒来,皇帝在身边,温热的大手搂着她的后背,白千帆含糊的问,你怎么来了?
朕来歇个午觉,陪你一起睡会。月桂说你精神不太好,身上不利爽么?
没什么,躺会子就好。
皇帝的手慢慢往下摸,覆在她小腹上,是不是有了,得叫魏仲清来把把脉,别跟上回似的,有了都不知道,咱们成了糊涂爹娘。
他的大手隔着中衣摸了一会子,又往里头探,白千帆按住他,别闹,我没精神。
皇帝轻声说,我只是想和你贴得更近些。他的手探进去,停在肚子上,并没有不规矩,肌肤相亲,有着一种不可言喻的温暖,白千帆突然觉得心里没那么发堵了,在他怀里蹭了蹭,你还睡么,我要起了。
皇帝低头吻她的头发,朕也眯瞪一会了,都起了吧,正好有样东西送给你。
是什么?白千帆来了兴致,皇帝要送的,肯定是她喜欢的。
皇帝故意卖关子,拿衣裳给她穿,急什么,拿来就知道是什么了。
白千帆套上衣裳急急的下床,月桂替她把鞋穿上,笑着说,娘娘还象小孩子似的,一听有礼物收就欢喜得不得了。
那厢郝平贯也替皇帝穿上了袍子,皇帝说,行了,朕自己扣,你把朕送给皇后的礼物拿来,她都等不及了。
郝平贯应了一声,迈着细碎的步子快走出去,转身又进来,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
上回你从慈安宫回来,说太后的猫怎么怎么好,朕便让人寻摸了一只来,瞅瞅,不比太后的那只差吧。
白千帆向来喜欢小动物,自然是欢喜的,忙接过来抱在怀里仔细端详,这只猫确实漂亮,通体没有一根杂毛,毛发松软,跟一捧雪似的,尤其眼睛好看,太后那只是绿眼睛,这只是锭蓝的眼珠子,眼神里带着一点慵懒和傲气。
皇帝说,这是一只纯正血统的波斯猫,你要觉得闷就让它陪你玩。
白千帆摸着波斯猫的毛,沉吟着,我得给它起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