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道,此地不宜久留,杜长风带夫人走,宁九与我断后。
杜长风看宁九,宁九一声不吭,飞起身子朝白千帆抓过去,墨容澉暴喝一声,不可!
对宁侍卫来说,没什么不可以的,白千帆是墨容澉心里最重要的人,可在他心里,墨容澉才是最重要的人,事后要打要杀,悉听尊便。故伎重演,抓着白千帆往墨容澉一扔,料他不敢不接。
墨容澉接了人,不再恋战,趁着夜色夺路而逃。
身后脚步急促,厮杀声骤起,还有蓝文宇气极败坏的声音:给我追,封锁城门!
一个护卫答他,将军,城门早已经关了。
墨容澉抱着白千帆,往南急奔而去,为了甩开追兵,他运用内功,施展轻功,本来伤口的血已经缓慢了许多,因为内力的逼迫,又汹涌而出,流到了白千帆的手臂上,她摸到一片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惊道:快停下,你流了很多血。
墨容澉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语气里带了点情绪:死不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想失血过多而死么?快停下,我替你包扎一下。她居然教训起他来。
墨容澉竖着耳朵听了一下,没有人追上来,他躲进一条后巷,把白千帆放了下来,这样的疾奔很消耗他的内力,短暂休息是必要的,而且他有话要问她。
白千帆从自己裙子上撕了布条子下来,将他受伤的胸膛用力绑起来,她在做事的时侯,墨容澉没有吭声,随她去摆弄,只是剧烈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此刻的情绪。
白千帆见状有些奇怪,问他,是绑得太紧,出不了气么?可太松又止不了血啊。
她表现得这样自自然然,面对他,半点羞愧的表情都没有,差点让墨容澉要不计前嫌把她拥进怀里了。
就在这时侯,半空中突然一道黑色影子跃过来,伴随着低沉的吼声,墨容澉猝不及防的被扑倒在地了。
倒地的瞬间,他才惊觉,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猛兽,他本能的拔了腰间的短刀,狠狠的刺过去,被白千帆一脚踢开,叫道:点点,快闪开!
豹仔却没听她的话,张着大嘴要咬墨容澉,墨容澉虽然被白千帆踢了一脚,刀却没掉,举起来又刺,再次被白千帆拦住,她的声音带了哭腔:没良心的家伙,我救了你,你却要杀我的豹。
原来是她养的豹,墨容澉想起她以前养的那些小动物,没想到现在改养猛兽了。一年多不见,他当真要对她刮目相看了。
此他迟疑的功夫,豹仔叨起他用力一甩,他被撞在墙上再跌下来,撞得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直响,似乎有厮杀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墨容澉晃了晃脑袋,发现不是错觉,当真是有厮杀声朝他涌过来了,巷头巷尾火光冲天,不知道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