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挨了打,懵了半响,喃喃问,王妃说谁是狗男女?
皇甫珠儿坐在地上只是哭:三哥哥,你看到了,她这么凶,不但打我,还打你,呜呜呜,打我就算了,你是亲王,身份尊贵,她怎么能这样放肆三哥哥,你可得给我作主啊,我长到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屈辱,简直不要活了,不如剪了头发当姑子去吧呜呜呜,我爹娘泉下有知,该多心疼啊,爹,娘,你们带我走吧
墨容澉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会给你讨一个说法的。他用力按了按太阳穴,有些记不得自己怎么到了绣楼上?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为什么白千帆骂他狗男女,如果他没有猜错,白千帆骂的是他和皇甫珠儿,他真是比窦娥还冤,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啊。
他问皇甫珠儿,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皇甫珠儿扬着一张泪脸,很惊讶的样子,三哥哥怎么这样问,难不成是我把你绑来的么?是你自己走来的啊,说很久没有来了,甚为想念,所以来看看我。
打死墨容澉都不相信自己会说出甚为想念这种话,他眉头一皱:我是这样说的?
皇甫珠儿扯了手巾揩眼泪,抽嗒了几下,你说我病了好些时侯,一直没得空过来,所以来看看。
这样说还算正常,不过他不会在这时侯来吧所以白千帆误会了,骂他们是狗男女。
楚王爷脑门上渐渐冒了汗,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她气得当众打人低头看身上,衣裳虽然皱巴巴的,但还算整齐,应该没做出格的事。
白千帆一口气冲下了楼,跑到廊上,回头看了一眼,墨容澉竟然没有追上来,她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不来解释,他是不是在忙着安慰皇甫珠儿,倒底谁才是他媳妇儿恨不得转身回去再干一架才好!
怜儿在后头气喘吁吁的追着,手里的灯笼摇晃得厉害,火苗忽大忽小,照得四周鬼影重重。
王妃,您慢些走,小心摔着,奴,奴婢给你照路。
白千帆本来慢下来了,听到她的声音,又加快了步子,愤怒过后,伤感涌上来,酸涩从胸腔里呼啸而来,泪水瞬间朦胧了双眼。她在蜜糖里泡得太久,抵抗悲伤的功力锐减,难受得几乎要失去理智。
怜儿跑出了一身的汗,看到她低头抹眼泪,劝道:王妃,奴婢觉得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咱们王爷不是那样的人,您现在伤心难过岂不刚好衬了皇甫珠儿的意!
她怒火中烧又灰心失望,什么都听不进去,狠狠抹了一把眼泪,一气儿跑回了屋里。
进了门,她就正常了,脸色平静,问月桂,麟儿没醒来吧?
没有,睡得可香了,月桂看她样子有些奇怪,问,没找着王爷么,您瞧着怎么象哭过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