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嗫嗫的,那个字确实太复杂了,谁没事我回去就写,一定把字认得真真的。
墨容澉不置可否的笑笑,没说话。
皇甫珠儿有心想看她笑话,说,王妃出身相府,想来也是学识多才,不知道对这些瓷器有何见解。
白千帆一排一排扫过去,一个都不认得,她所有关于瓷器的知识只有卖掉的那尊青窑扁瓶,还是从庄子里的大管事余得贵那里学来的。
目光扫来扫去,终于发现有两个瓶子长得有点象青窑,但不是扁瓶,挨在一起,颜色差不多,质地也差不多。
她心里没底,胖乎乎的手指头伸出去胡乱一指,这青窑不错,瞧这颜色,多正啊,不靠蓝,不泛绿,不染紫,真正的湖水青,再看那开瓷片,块块均匀,质地清透,正宗的雪花纹,有点冰肌玉骨的意思,不错不错。这回是把余得贵和古玩店老板的话结合在一起了,总能糊弄过去吧。
皇甫珠儿很是意外,原来王妃真的懂行!
她谦虚的笑,哪里哪里,一点小见识而已。
面带得意的瞟了墨容澉一眼,意思是:瞧,我这个楚王妃没给你丢脸吧。
墨容澉脸上带着笑,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似乎笑得嘴角都抽抽了,高兴就高兴呗,干嘛藏着掖着的。
她正要说话,耳畔响起皇甫珠儿银铃般的笑声,笑得很放肆,王妃可真逗,把汝窑认成了青窑,这两者可差得远喽!
什么窑?不是青窑么,长得那么象。
一尊上乘的青窑至多也就万把两银子,但汝窑就不同了。皇甫珠儿有心卖弄,汝窑出自北宁,听过‘雨过天晴云’,‘千峰碧波翠色来。’的诗句么,说的就是汝窑,传世之作很少,太子哥哥有这么一尊实在难得。
白千帆不服气,你说的是这尊,我说的是那尊。
皇甫珠儿看她,王妃说的是哪一尊?天青花草纹鹅颈瓶,还是镂孔高座双耳瓶。
白千帆:为什么又是这么复杂的名字
她盯着那两尊瓶子,很有些气恼,余光瞟到墨容澉似笑非笑的脸,突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王爷,我饿了。
皇甫珠儿,
太子正想看好戏,听到她这一句,忍不住笑出声来,王妃怎么就饿了,咱们可是刚吃过饭。
墨容澉扬声叫人,去弄些茶点来,王妃饿了。
见他总算顾自己了,白千帆心一喜,伸手想挽他的胳膊,墨容澉却是身子往后一转,坐到矮几边喝茶去了。
她不气馁,要跟过去,被皇甫珠儿拉住,王妃还没说是哪一尊呢?
白千帆手一甩,我哪它那一尊呢,别人的东西,打听那么仔细做什么。真是恼火,定要看她出丑不成?
皇甫珠儿,雨过天晴润如玉,花留水彩凝成珠。品绿评红幻万象,疑是画圣神笔图。其实另一尊是钧窑
白千帆:咱们换个话题吧,说说抓泥鳅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