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帆心里有些微酸,不是说去城外了吗?原来是给皇甫珠儿找字贴去了。
感觉月桂在扯她的衣袖,扭头一看,月桂比着手在唇边划了一道弧,白千帆定了定心神,端着笑脸迈进门去。
皇甫珠儿今日也是精心打扮过了,一身大红的裙子,梳着流云髻,插着华胜,两侧点缀着几朵珠花,穿了直领的襦裙,露出修长的颈脖,莹白的耳下垂着银色流苏的耳坠子,她一直偏好红色,因着今儿过生辰,穿的是大红的裙子,绦子束在丰满的胸上,显出一种成熟的韵味来。
看到白千帆,她笑着迎了上来,王妃到了,就等你了。目光瞟到她手里的玉观音,呀了一声,是送给我的么?
是,白千帆双手递过去,我祝珠儿姐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谢谢王妃,皇甫珠儿接过来,细细端详一番:很漂亮,我很喜欢。
太子打趣道:你们夫妻也怪,怎么送礼还分开送?
白千帆看一眼墨容澉,他低头看手里的茶盅,似乎没听到太子的话。她笑了笑,我不知道王爷也备了礼物。这种事不是由女人操持的吗,他备了礼物也不告诉她,怪她咯!
王妃快坐下。皇甫珠儿引她到桌边。
白千帆原想坐到墨容澉身边去,可他左边是太子,右边摆着喝过了茶盅,再看皇甫珠儿往那里去了,她只好坐在他对面。
人到齐了,婢子们鱼贯而入,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太子笑着对白千帆说,我这里的厨子虽然比不上绮红姑娘的手艺,但是也不错,王妃别客气。
白千帆笑道:我才不会客气,我现在食量大得能吃下一头牛。
太子笑起来,那是自然,您如今是两个人呢。
白千帆以为墨容澉会主动坐到她身边来,可等了一会,他并没有要挪窝的迹象,她心里有点不舒服,频频拿眼睛看他,墨容澉偏不看她,只顾吃菜喝酒。
皇甫珠儿兴致颇高,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墨容澉看了她一眼,说:你身子刚好,还是别喝了。
皇甫珠儿嗔怪的看他一眼,这点酒算什么,三哥哥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太子打趣道:是啊,你酒量好,那回在宫里偷喝母后酿的果酒,是谁醉得一塌糊涂,最后还是三弟把你背回去的,到了家还赖在三弟的背上不肯下来,得亏三弟性子好,肯忍耐你。
提起小时侯的丑事,皇甫珠儿臊得不行,红着脸,太子哥哥提这茬这什么,如今我大了,还不知分寸么。
墨容澉也笑,那会,你几岁来着?
我五岁,三哥哥十岁。皇甫珠儿有些感慨,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小时侯好,小时侯不知愁滋味。
她一说完,墨容澉和太子都沉默了下来,有些感怀的样子。
白千帆看着沉浸在往事中的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象是个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