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的楚王爷遵守诺言,到了睡觉的时候,自己挨着床边躺着,和白千帆隔着一段距离,别说要做点什么,连碰都碰不着,这决心下得真够大的。
他真这么做了,白千帆又觉得有些委屈,她现在变成了多愁善感的性格,看着男人宽阔的背,一阵酸涩涌上喉头,忍不住抽了一下鼻子。
听到动静的楚王爷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呀,眼睛怎么红了?
她不说话,只是巴巴儿看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蓄着水光。
他返身回来,伸手把她揽入怀里,轻声安慰,睡吧,别胡思乱想。一切都会好好的。
她仍是抬着乌沉沉的大眼睛看他,一副欲说还休的小可怜样,他不禁哑笑,亲亲她的额头,她睁着眼睛,他又亲亲她的鼻尖,她还看着,他再往下,亲到她嘴唇上,她心里一阵悸动,长长呼出一口气,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楚王爷很苦恼,她倒是满意了,可他呢?漫漫长夜要如何煎熬?
他就像一座休眠了二十多年的火山,一旦爆发,威力无法想象,他们团聚也才两个多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侯,爱都爱不够,让他突然间停住,怎么受得了?
温玉满怀,瑰香扑鼻,他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只好将身子尽量往后靠,拉开一点距离,不让她发现自己的丑态。
白千帆只有在墨容澉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挺有节奏,砰砰,砰砰,让她觉得安宁,仿佛天塌下来了,都不用管,自有他替她撑住。
她从来没有如此全心全意的依赖一个人。墨容澉是她的天,她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现在脆弱的像一根爬藤,只有缠在墨容澉这棵大树上,才能存活,离开了他,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侯开始有了这样的变化,也许是从听到皇甫珠儿心里还爱着墨容澉开始,也许是因为久久盼不到孩子,心里害怕,也许是因为真的长大了,不象从前那样没心没肺,爱上了一个人,也有了患得患失的顾虑了
她渐渐迷糊过去了,习惯性的缠他的腿,柔软的身子贴上来,墨容澉脑子里轰然一炸,这怎么睡,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他的手脚每到这时侯总不听指挥,仿佛有了自己的主张,手指头灵巧的往她衣服里钻,朝着他肖想的地方探去。
白千帆哼哼叽叽扭着身子,似醒未似,他不动声色,继续撩拔。每次她说不行,但都敌不过他的热情似火,最后臣服在他身下,可这回,她陡然清醒,不肯再和稀泥,一把扣住他的手,睁开眼睛瞪他,说过的话,怎么又不算数?你还是个爷儿们么?
正因为是爷儿们,才忍不住,他低头嬉皮赖脸,再说,是你先主动的。
胡说,我哪里主动了?
她的腿还搁在他身上,他摸上上去,瞧,这就是证据。
白千帆忙把腿收回来,辩解道:我睡着了,压根不知道。
对呀,你睡着了还想着呢,他笑嘻嘻哄骗她:别屈着自己,来吧。
她蹙起秀气的眉,别乱动,小心我顶你啊。
他当真不敢动了,惹毛了她,这个小祖宗是做得出来的。
她看他不得舒解的愁苦样,有些同情,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