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与元卿凌谈过太后的事情,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很是费解,他在皇陵动了手脚,故意让人告知我们晖宗帝的遗体被盗走,他怎可预知皇祖母会薨逝?他是否……”
  王妃马上就否定了他这个说法,“不,只是巧合,就算不是太后病逝,他也会用其他方法告知你们,他并非要谋反,并非要毁掉宇文家的江山,他只是心有不甘,想为父寻个公道,所以才会盗走了晖宗帝的遗体,再偷走兵舆图……”
  王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止住了话,眉头慢慢地皱起来。
  宇文皓一直看着她,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您是不是想到什么?”
  王妃摇摇头,“没有,我相信我不会看错,毕竟是我养大的孩子,我知道他秉性不坏。”
  宇文皓素闻这位安丰亲王妃是个果断英明铁面无私的人,但是如今却见她似为这份叔嫂情耽搁,不够客观。
  他看向安丰亲王,见安丰亲王神色一贯的威仪沉冷,但是,眼底似乎也有一丝不甚苟同王妃说法的意思。
  所以,他问道:“您老人家怎么看?”
  安丰亲王道:“先不必下什么定论,且等本王去见过他再说。”
  宇文皓马上道:“我叫人备下马车。”
  安丰亲王却缓缓地道:“不着急,先等两天再去不迟。”
  宇文皓一听,急了,“还等两天?可等不得了,他抓走了老夫人,老夫人年事已高,可经不起折腾。”
  元卿凌也是忧心如焚,恳求道:“王爷,迟早是要面对他,何不早一些?”
  安丰亲王伸手抚摸着金虎的头,那虎头便慢慢地抬起,双爪前趴,有威武之姿。
  “有一件事情,本王需要核实,你们放心,他不会对老夫人不利,他处心积虑布下此局,抓走老夫人,不达目的,怎会罢休?”
  “核实什么事?”宇文皓问道。
  安丰亲王执起安丰亲王妃的手,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的脸,似有些怜悯,“看他是否与鲜卑的红叶勾结,其实你也怀疑了,是吗?”
  王妃脸色微微苍白,却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