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他能有今天,真的都是司家给的。
给了他那么多,不知满足,反而谋算人家女儿?简直狼心狗肺。
江承嗣方才也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的是,本就觉得司清筱这个舅舅不咋地,现在……
更不会把他当人看了。
“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亲人,可怜。”祁则衍咋舌。
江承嗣转头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说话?”
“你到底被她骗了多少东西啊?童子身还在吗?”
“祁则衍!”江承嗣气结,抬手就去捂他的嘴,江震寰瞧见这一幕,沉沉叹了口气。
自己造了什么恶业,要带这几个小子出门?
他此时就希望司家这边的事,赶紧结束,把江承嗣这小子拎给老太太,只是江震寰此时想得很妥帖,殊不知后面事情几经反转……
他算是为了江承嗣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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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嗣与祁则衍颇为幼稚的在斗嘴,另一边的争执,就不是像他俩这般的小菜鸡互啄。
而是互掐互撕。
昔日盟友,如今为了保全自己,已经开始狗咬狗。
游鸿宪太清楚自己姐夫的手段,肯定要撇清关系,指着娄兴宇就大吼:“你在胡扯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与你有些交情,之前才帮你儿子说了两句好话。”
“你现在居然反过来说是我怂恿的?娄兴宇,你特么良心被狗吃了?”
“江承嗣随口说了一句,你就顺势往我身上攀咬?你是人吗?”
娄兴宇早就知道他不会认了,只是一笑,“是啊,我不是人,我特么眼瞎,所以当时才信了你的话,答应做这种事。”
“这是你儿子干的,跟我有什么干系!你说是我怂恿的,证据呢?”游鸿宪与他们私下交谈,肯定都是分外机密,不会让人拿着把柄。
“你有本事,就把证据拿出来!”
“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我马上就找律师,告你诽谤,你们父子俩做出这种事,还想离间我和筱筱的关系,真歹毒!”
……
祁则衍曾经因为恋情曝光一事,曾经与江锦上、江承嗣去过游家。
之前也没发现,这位游先生,如此能言善辩。
看来是真的被戳到痛处了,就连口齿都变得伶俐起来。
娄兴宇可不是娄皓,吓唬一下就怂了,他转而看向司屿山夫妻俩,“司先生,司夫人,我手中的确没有证据。”
“没证据,你特么就给我闭嘴!胡说什么玩意儿,”游鸿宪此时倒是挺有底气,“我想害自己外甥女?你疯了吧。”
司清筱只是看着两人互相攀咬,大抵是没想到,还会有如此精彩的一幕,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是想害她,你是想报复你姐和你姐夫!”
娄兴宇活到这个岁数,肯定比他儿子老辣许多。
“因为你说,司夫人偏帮一个外人,都不愿搭救你儿子,为此你们还起了争执。”
“你说你要报复她,你又没机会从她或者司先生身上下手,况且报复一个人,就是要让她痛苦,最好的报复手段,就是从司小姐身上下手!”
“娄兴宇!”游鸿宪气得睚眦俱裂,拿起一边的一个装饰物就朝他砸去。
没砸中,东西倒是碎了一地。
“姐,姐夫,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游鸿宪赶紧和司家夫妻俩澄清,“这人就是疯了,胡乱攀咬的。”
游云枝倒是一笑,“他说得我偏帮外人这件事,应该就是上次你在我家,我帮了承嗣,没帮你说话,对吧。”
江承嗣再度成为焦点。
四爷还真是……
全程参与度这么高?
没看出来啊,与司家关系如此密切。
怎么哪儿都有他。
“司夫人,您说得没错,这都是他告诉我的,他最近想救他儿子,您没帮忙,他一直怀恨在心,我也是脑子发热,糊涂啊。”娄兴宇想好要咬死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冷静。
“姐,他说得都是假的。”
“假的?”游云枝看向他,“那么你告诉我,我偏帮承嗣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当时我把家里所有人都支开了,只有我跟你两个人。”
“如果不是你说的,那可能就是我说的?”
“再不是,难不成这娄家,手眼通天,居然能在我们司家,安装什么监控或者监听器?”
“你倒是告诉我,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游云枝抬手,将女儿护在身后,就怒声质问他。
游鸿宪大抵也没想到,自己的亲姐姐会如此震怒,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心情,“我只是偶然和他提过,这也不能代表,我跟他们合谋,想算计筱筱啊。”
确信娄家父子没有证据,游鸿宪自然有恃无恐,说话都底气十足。
“游鸿宪,你就是个畜生!”娄兴宇自知没证据能彻底咬死他,看到他如此强词狡辩,真是又急又气。
“我真是瞎了狗眼,跟你这种人交往。”
“司先生、司夫人,这件事我们家做了,我认了,我没用,可你们手段通天,你们可以去查,但是我现在想提醒你们,别把贼养在身边。”
“这贼咬一口……可是入骨三分啊!”
娄兴宇就算弄不死他,也要在司家埋下怀疑的种子。
他知道游鸿宪与司家关系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么和睦,只要司家肯查,不愁没有蛛丝马迹。
游鸿宪玩完,那也是迟早的事。
“你再胡说一句试试!”游鸿宪算是要疯了,这智障,非要把自己弄死是吧。
“是你一直说,要把我儿子介绍给司小姐,还把他带到了司家,你自己儿子没指望,就想在司家安插自己人。”
“只要我儿子娶了司小姐,以后司家自然是他的,你也能获利许多。”
“要不是你一直怂恿鼓励,我怎么敢对司家动这种心思,难怪你儿子伤人被抓,那都是活该,上梁不正。”
一直同谋的同伙,自然也清楚,对方的软肋。
攻击的点,自然是又狠又准!
司清筱这个当事人,一直作壁上观,她抬眼,看了下墙上的钟摆,时间已经很晚了,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她刚抬头,准备有所动作,恰好迎上江承嗣的目光……
幽怨的,怨怼的。
这么紧张刺激的吃瓜现场,他不去看这两人窝里斗,怎么顶着一张怨妇脸看着她?好像自己是个欺骗他感情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