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替死鬼(1 / 2)

汉冠 雨落未敢愁 0 字 2020-06-20

 与张宾谈完话之后,天色也是彻底的暗了下去了。

的夜,并不是那么安静的。

虫鸣,月色,庭院。

交织在一起,倒是能让一个人的心变得平静不少。

拍了拍上的灰尘,王生想了一下,决定先不想这么多了。

他也有些时没去看红袖了,今难得起了兴致,便朝着红袖的房间走去了。

实在是这绿珠太人了,消磨,也难怪石崇会因为她而死。

红颜祸水,不是没有原因的啊!

现在天色虽晚,但也并非太晚,天上的月牙儿高升,洒下微弱的月光,微弱的月光映衬之下,夜晚也变得朦朦胧胧的。

王生走到红袖房门之外,只听见里面细细声的琴弦之声,王生对音律非熟,也不知道红袖弹的是什么。

但听见这曲调委婉哀怨,仿佛是有丝孕于心间,不得外舒一般。

“吱吖”一声,王生直接推门而入。

房门一开,屋内的琴声也为之一停。

红袖看着门外,发现是王生,她的头歪了歪,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也勾勒出开心的弧度出来。

红袖没有与王生打招呼,但确乎是与王生打招呼了。

他打招呼的方式,是通过手上的琴。

琴便是,琴声便是声。

玉手轻佻,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突然琴声一停。

红袖玉指轻扬,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她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房中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

红袖弹琴,刚开始是欢快的,见到自己的到来,红袖怕也是惊喜的,但随着惊喜过后,多未曾寻见的委屈也涌上心头,一时间,琴音带了些婉转,多了些委屈。

许久。

琴音才渐渐止住。

“好琴技,好美人。”

王生脸上带着笑容,走到红袖侧。

“只是这美人满心委屈,怕不是在怪某个负心之人?”

“主君,奴婢可没有怪罪你。”

“那你就是承认我是负心之人了?”

“没有,奴婢哪里敢。”

原本是有些委屈的,但被王生一句接着一句的问话,红袖脸上都有了一些慌乱之色。

“随口一说的而已,也怪我。”

王生心中拿起红袖的小手。

“也怪你那个绿珠姐姐。”

“奴婢哪里敢怪绿珠姐姐。”

红袖对绿珠,当然是有些羡慕的了,但也只是羡慕而已,还没有到嫉妒的那种地步。

“我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不要弹琴了,做些更好玩的事。”

听到王生这句话,红袖小脸微微一红,头也是低了下去。

她当然明白王生所言之更好玩的事是什么了。

原本的哀怨,现在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主君,奴婢...”

红袖害羞,王生可是丝毫不害羞的。

接下来的事,就是脖子之下不可描述的了。

....

次清晨。

太极中。

皇帝只是将新土地税的想法告诉了尚书令王衍,便马上被王衍斥回了,这语气,可是相当的不客气。

“尚书令,现在国库空虚,这魏郡又有人作乱,不加税,何来军费?”

王衍在下首也非常不理解皇帝的想法。

他原本已经打算要事事顺着皇帝了,但是皇帝的所作所为,更像是自毁根基一般。

加税?

没有缘由就加税,这税还加得如此不公平?

届时只要被有心人以利用,必然是舆论纷纷。

琅琊王氏现在与皇帝是穿一条裤子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要是没了,他琅琊王氏的富贵也就没有了。

这一点,王衍是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陛下,如今洛阳粮仓之中,粮食还算够,各地粮食,也有剩余,粮草之事,征伐魏郡,自然是足够的,至于其他的,征调民夫即可,这新土地税,实在是不能施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

皇帝当然知道后果是什么、

但这个条约,已经是他修改过的了。

原本广元侯的那个政策,是无差别的攻击,现在好多了,只是对一些小世家。

司马遹是非常不理解,这件事不会让你琅琊王氏的人掉一根毛,你紧张什么?

“去岁各地都有灾患,若是不多加税,也无法赈济灾民。”

“陛下所言,臣下却是不认同,各地有灾患,便更需要减低赋税了,何来加税一说,陛下,此事欠妥,还请陛下收回。”

“尚书令!”

说话的时候,皇帝把这三个字是咬起来说的,可见他心中的怒气了。

王衍当然不是听不出皇帝的愤怒,便是他听出了皇帝的愤怒,这番话,他也是不得不说的。

他转头看向边的人。

尚书左仆刘寔无动于衷,面无表。

在下面,三公曹,吏部曹等人也是低着头,那副模样,当然是一句话都不会为他说的了。

“这些人。”

王衍咬了咬嘴唇,这些蠹虫,可恨!

“罢了,既然尚书令觉得此事不妥,那朕便去找燕王去了。”

也就是去找中书监司马彤。

“陛下。”

王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个时候,司马遹已经是不想听了。

“尚书台事务繁忙,朕便不留尚书令了。”

皇帝这句话说出来,即便是王衍还想要说话,也只得是叹一口气出来了。

“诺。”

王衍缓缓退出太极,尚书左仆刘寔,三公曹羊玄之等人连忙跟在王衍后。

“哼!”

待王衍出之后,司马遹才冷哼一声。

“这个王衍!”

司马遹眼神闪烁,他想了想,对着侧的大内官说道:“去见燕王叫过来。”

王衍,或许是有其他的原因。

方才尚书台群臣之中,也就王衍一个敢说话。

或许是因为王衍份的原因,但或许,他们对这个新土地税,也没有太多的看法。

人是有劣根的。

所谓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与自己利益相关,没有人会来自找麻烦的。

司马遹之所以觉得愤怒,大部分的原因便是在这里面。

这件事与你王衍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激动什么?

而且...

司马遹与王衍说的,是加税之事。

后面卖爵之事还没说呢!

这加税一条,便让王衍如此愤怒,这卖爵之事说出去,这王衍岂不是要将朕的太极都掀翻了?

司马遹还在生气,燕王司马彤也是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