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宫里宫外(2 / 2)

汉冠 雨落未敢愁 0 字 2020-06-20

“只是陛下过几便要采秀,恐怕届时更多女子入宫,现在宫中妃嫔不多,皇后下尚且受到冷落,后陛下边一群莺莺燕燕,那岂不是来显阳的时间更少了。”

听到这种话,王惠风脸上露出严肃之色。

“这种话,你在本宫面前说两句便是了,若是到外面也如此说,那便是给本宫招来大祸了。”

幽兰宫女是她的贴宫女,她说的话,自然也是带着她这个皇后影子的。

若这种话给皇帝听去了,还不以为她是一个小肚鸡肠的皇后?

“奴婢当然不敢向外人说。”

“陛下采秀,便采秀,如今偌大宫城,人也确实是少了一些。”

“或许,皇后下可以与尚书令说一声?”

所谓之尚书令,说的自然是王衍的。

“不行。”

皇后当即摇头。

“此事不能与父亲说,便是说了,也没有用处,宫中若是连本宫都做不到的事,父亲便更难做到了。”

幽兰宫女张了张嘴,还要继续说话,在这个时候,下传话内监却是走进来了。

“启禀皇后下,广平公主的信件送到了。”

“哦?”

听到这个消息,皇后连忙将手上的物件放在便的木塌上。

“将它拿过来罢”

“诺。”

内监将广平公主整理好的信件交到幽兰宫女上,后者再将信件递到王惠风手上。

“确实是广元侯的手迹。”

王惠风轻轻点头,将信封拆开,将里面厚厚的一堆纸。

纸上上面写的东西非是毛笔大字,而是一个个字迹很小的字体,也不知道广元侯是用什么写的。

这种东西,当然是王生用‘钢笔’写的了。

作为后世人,虽然会用毛笔,也写得一手好字,但抄书这种东西,要写的东西太多,若是写毛笔字,一页纸,若是能塞下一百个字,那就是顶天的了。

况且横竖撇捺钩,用毛笔书写实在是太慢,于是王生便借用了外国的羽毛笔来充当‘钢笔’。

至于王生为何不造出真的钢笔出来,那原因也很简单。

造不出来。

钢笔虽小,但也是需要一些工业技术的,譬如笔尖那部分,以现在的炼铁技术,是满足不了王生的。

退而求其次,便用羽毛笔替代了。

之所以用羽毛笔替代,自然是因为羽毛笔材料易得。

许多大鸟的羽毛都很适合拿来做笔,只要够长够硬。

王生取的是鹅毛做笔。

不仅材料易得,加工过程也极为简便。

首先清理掉羽毛根部常带的鳞片和皮肤组织,适量刮除妨碍书写的羽毛,同时用牙签清理羽毛管内部,确保畅通。

接着再用砂硬化笔杆,将露部分插进充满沙子的铁锅里加一刻钟,高温状态,冷却后取出,笔杆颜色变为不透明。

最后再削出后世钢笔一般的笔尖。

制作羽毛笔的过程就完成了。

这其中的过程,便是王生这种非手艺人都能完成,端是简单。

“广元侯又写出一段出来了?”

王惠风轻轻点头。

“也不知道似广元侯这般人,如何能写出如此有趣的文赋出来。”

她前面几次见到王生,只觉得王生却是聪明,却十分谨慎。

原以为与那些大儒是一般,沉稳,固执。

但见了广元侯写的诗赋与这红楼梦的故事,王惠风对王生的印象又有所改观了。

这个广元侯,恐怕与外面看起来的不一般。

之前也没有听过这人的名号,只是短短一年不到,便如此出名。

恐怕也是如同卧龙凤雏一般的人物罢。

王惠风心中暗自想道。

很显然。

皇后王惠风的思想已经迪化了。

.....

王衍府邸。

主堂之中,此时有两人对立而坐。

年轻的是王敦,中年人模样的是王衍。

“广元侯要屯田颍川荥阳,你如何看?”

发问的是王衍。

王衍一宽衣博,脸上却是通红一片,显然之前便是服过散的。

王敦则是面色如常,看起来像是没有服散一般。

“广元侯屯田颍川荥阳,便去颍川屯田便是了。”

王衍却是露出狐疑之色。

“你说广元侯出低jiàn),为何敢去颍川屯田,这颍川中,荀氏,陈氏,可都是高门大族,他去之,岂不是自找没趣?”

王敦轻轻摇头。

“广元侯既然选择去颍川屯田,那自然是有把握的,也是有原因的。”

“那处仲知道广元侯屯田颍川的目的?”王衍接着问道。

“或是去结交颍川士族,或是陛下有意为之。”

王衍看了王敦一眼,问道:“那处仲觉得,那种有可能?”

王敦说道:“都有可能。”

“看来处仲也是不敢确认啊!”

王衍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所谓之过刚易折,如今我琅琊王氏占据半片朝堂,陛下重用我等,但是在宫中,皇后却是被陛下冷落了,恐怕陛下也开始忌惮你我了。”

王敦愣了一下,脸上却没有意外之色。

“陛下忌惮,族弟丝毫不意外,只是陛下忌惮或忌惮之,却不会对我等下手的。”

“或许,陛下让广元侯去找颍川士族,就是为了抗衡我等?”

王敦想了一下,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轻轻摇头。

“荀氏之前站在贾后一边,如今恐怕不得陛下待见,至于陈氏,先前陈准死在洛阳,也不过是几前的事。”

言外之意,便是不会重要颍川士族来替代琅琊王氏的地位了。

“只是受到陛下忌惮,总是不好的事。”

“放心。”

王敦丝毫没有担心之色。

“陛下没有心思对付我等的,广元侯为何去屯田?无非是朝廷缺粮而已,而粮草的事,我们才能做好,如此,陛下只有用我们,至于之后陛下与诸王的事,便更得依仗我等了。”

都是一艘船上的人,皇帝还能自己把这船给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