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帝赢了,说不定这天下的骂名,也是集中在他上的。
世人不敢直接骂皇帝,但却会批评皇帝做的事,而皇帝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来,当然是边人影响的了。
所谓清君侧,说的就是这个。
司马遹想当第二个汉景帝汉武帝,但是他王生却是不想做第二个晁错。
如今的局面,对王生来说,应该是最好的了。
这病具体何时能好,还得看局势。
....
洛阳皇宫。
太极中。
皇帝在太极中处理公文。
他的心,不错,非常不错。
实际上,在处理了齐王与朝中大半臣子之后,他的心一直都不错。
“这是金谷园来的消息。”
皇帝在手下亲信中,安插了不少眼睛。
茂王,华恒,裴权...
王生自然也是有的。
在金谷园,那自然是彤女了。
打开信件,皇帝细细的看了起来。
“看起来,广元侯确实是变得虚弱无比了,喝了一的补汤,也不见好转。”
大内官连忙在一边说道:“当广元侯连死都不怕,若非他在宫门前吐血气晕了,奴婢都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司马遹轻轻点头。
“他这个血,是吐得好,否则以这家伙的脾气,在朕面前,他都敢大声训斥,区区城门宿卫,岂能拦得住他?”
见皇帝正在兴头上,大内官也适时捧着。
“也是陛下大度,换做是其他人,那广元侯恐怕早已经是人头落地了。”
想到前几的场景,司马遹也是冷哼一声。
“若非朕知道广元侯是忠心之臣,又有些才学,换做是别人,此时肯定已经人头落地了。”
“陛下仁德,那那广元侯好生无礼,居然敢骂陛下是昏君,若他见到陛下今局面,此时应该在金谷园愧疚后悔了。”
司马遹轻轻摇头。
“他可不会后悔。”
现在局面虽然平和,但这件事并没有完结。
齐王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有后手的。
之前他事事依靠广元侯,先如今,他得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些事了。
臣子是工具,真正决策的,还是他这个做皇帝的。
“广元侯便在金谷园好好歇息罢,倒是齐王府的动向,得好好观察住了。”
.....
齐王府离皇宫其实很近。
离皇宫越近,便代表着权势愈重,尤其齐王府占地广阔。
但如今占地广阔的齐王府,已经被宫中卫团团围住了。
防守严密,十分罕见。
要说飞进一只苍蝇到齐王府皇帝都知道或许太夸张了,但也差之不多。
齐王府大堂之内,齐王端坐在帷帐之后,在帷帐之前,齐王世子淮陵侯司马超端坐主位,其下齐王从事中郎葛旟还有齐王府掾属卫毅,刘真韩泰等人皆是是在场。
帷帐之后,见不到齐王样子,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
“诸位,陛下如今废了半朝的官员,已经是犯了众怒,现在洛阳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若是罢免一两个人,那还好说。
但你一下子罢免的,是一百多个官员。
这些官员背后也并非是没有势力的。
在这个时代,能够入朝为官的大多是世家之子。
皇帝当然是在所有世家之上的。
但当所有世家,或许不用所有世家,但只要天下一半的世家都来反对皇帝,皇帝便受不了了。
这同样也是齐王打的算盘。
“大王如此激怒陛下,恐怕不是好事,便是朝堂中有再多臣子亲近大王,若是陛下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大王来说,便也是十分危险的了。”
“陛下还是太年轻了,他得先将面前的烂摊子收拾了,才能想其他的事。”
葛旟却是不这般认为。
“陛下年轻,却雄图大志,大王何不放下执念,与陛下一同治国?”
葛旟此言一出,大堂中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
“从事中郎倒是有忠诚的模样,但你要知道,你是本王的属官。”
“臣下自然是大王的属官,但大王也是陛下的臣属。”
葛旟从来都是以正直闻名的,齐王知道自己说再多的话,恐怕都是对他无用的。
“陛下若是不削藩,本王何至于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齐王再说道:“我见你是不想为本王做事了,念在你我相处多年,本王有一件事要托付给你。”
一件事?
葛旟愣了一下。
“大王有何事,臣为陛下属官,陛下自然什么事都是可以吩咐的。”
帷帐之中传出声音来。
“我要你向尚书左仆刘寔送一份信。”
送信?
葛旟愣了一下。
“只是如今齐王府外有重兵把守,恐怕臣下也出不得。”
“你出去,便不用回来了,外面的人也不敢拦你的,他们只是阻拦别人来见我,又没有阻拦府内的人出去。”
葛旟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对着齐王行了一礼,说道:“那臣下告退。”
齐王世子将早就准备好的信件放在葛旟手上,后者再看了帷帐之中的齐王影一眼,便朝着府外的方向走去了。
葛旟离去,齐王掾属卫毅起问道:“大王,为何如此对待从事中郎?”
“葛旟心中无我。”
这个葛旟,将君君臣臣看的太重了,若他是皇帝,他一定很喜欢他,但他不是。
在这个时候,留下葛旟在边,无疑是一个隐形炸弹。
“可是...”
卫毅愣了一下,还要说话,齐王世子司马超却是止住了卫毅接下来要说的话。
“卫曹掾,大王也是有任务与你的。”
或者司马超从衣袖中再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封信,要你给侍中陈准。”
侍中陈准?
卫毅愣了一下。
“不仅是你,刘曹掾,韩曹掾同样有信件要送出去。”
卫毅刘真韩泰三人连忙起。
“那属下便出发了。”
“不必从正门出发,王府之内,有密道可通府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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