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视,便更难看出司马遹的表情了。
低着头的王生
当然也是看不到皇帝的表情的。
但是他可以猜。
“诸位。”
坐定未久,皇帝的声音也是在龙椅之上缓缓的传下来了。
“潼关的事情,恐怕诸位已经知晓了罢?”
弘农郡虽然是在雍州,但雍州就在司隶旁边,离洛阳,恐怕也只有百里的距离。
加之情况严重,朝中也有弘农杨氏的人,因此这件事很快便让全洛阳的人都知道了。
当然,其中王生也算是出了不少力。
没有他叫人去煽风点火,这消息,恐怕到场的人知道,但是不在场的人,恐怕是不知道的。
“齐万年该死!”
司马遹重重的拍了拍身前的桌塌。
“一介胡奴,安敢称皇帝?”
皇帝,当然是天下独一个的了。
现在诸夏之地,出了两个皇帝?
“诸位不思解决齐万年,居然还让齐万年将潼关拿下了,湖县十数万百姓,丧生贼手。”
司马遹做出一副心绞一般痛苦的表情,手更是在不断的捶打自己的胸口。
“大晋不幸,天下不幸啊!朕为天下共主,有罪!”
司马遹此言一下,殿下群臣纷纷跪伏下去。
“臣等有罪。”
在这个时候,顺应潮流,就是最正确的做法。
一时之间,殿中没有一个是站着的除了王生。
跪下去,顺应潮流,却是是最正确的做法,这样你会置身事外。
但是在这个时候,置身事外,明显无法解决问题。
司马遹要的不是群臣跪下去说话,而是要解决齐万年的办法。
“广元侯?”
群臣下跪,王生一个独独站立,显然是十分明显,说是鹤立鸡群也不为过了。
“莫非你有何高见?”
王生如此鹤立鸡群,显然是有自己的观点的。
而此时,殿中群臣,皆是将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而且这些目光,皆是仰视。
没办法,一个跪着,一群站着的,不可能王生站着的时候比他们跪着的时候还要矮。
“齐万年占据潼关,便是妄图切断我大晋与雍梁的联系。”
司马遹轻轻点头。
他拨开额头上的硫珠,这样看王生可以看得清楚一些。
“广元侯有何见解?”
“潼关确实是要冲,打下了潼关,齐万年可以顺着大河一直到洛阳,威胁巨大,但是陛下换一个角度来想,齐万年又没有水军,如何会对洛阳产生威胁?其次,潼关要冲之地,虽然阻绝我等去往雍梁,然而长安有河间王驻军,凉州,更是有雄兵数万人,陛下只需要知会河间王,皆是两面夹击,齐万年若是不想死,只得退回梁山。”
司马遹轻轻点头,脸上却还有些不解之色。
“只是,如何通知河间王?”
“这有何难?大军通过,去雍梁之地,最好的路当然是潼关了,但是派信使过去,便不必一定是过潼关。”
王生这句话,对于司马遹来说,就像是拨开云雾见月明一般。
恍然大悟。
“极是!”
“广元侯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朕,这齐万年,还当真是在找死!”
司马遹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了。
不过过了一会,司马遹又有些迟疑起来了。
他在想人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