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杀人啦!(八千字目标达成!)(2 / 2)

“喂?是警察吗?听我说——”

......

差不多十分钟左右,警车刺耳的警铃声在楼下响起,从中走出了几位警察。

这突然发生的事情让租户们都有些奇怪地从房间走出,看着这大晚上莫名其妙的一幕。

但中年虚胖男子明显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毫不犹豫地冲过来,肥胖的双手攀住警察的肩膀,一脸惊慌地指着2204号房间:“是我报的警!里面出事了!有个青年人拎着锤子冲进去...杀人了!已经杀人了!”

见这个中年虚胖男子如此紧张的神情,警察们的面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许多。

其中一个男性警察毫不犹豫地开口道:“不要慌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我们。”

在男性警察如此话语之下,虚胖男子只能开口说明事情发生的经过,随后他又着急地补充了一句:“那个杀人狂魔已经进去十分钟了!你们还在等什么啊?!快点进去啊!”

这个虚胖男子说的也有道理。

一个青年杀人狂魔已经进去十分钟,为了保护一般民众的安全现在也要想办法才行。

考虑到对方手中持有凶器,且有可能已经杀死稍微被害人,在场的警察指挥也是毫不犹豫地许可了枪支的使用。

在保护着面前这个中年虚胖男子的情况下,警察们小心地踏入了2204号房间。

这是一个狭窄的房间。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子食品过期的味道。

这股本来就不好闻的味道以及从房间内散发出的酒臭味,让警察们大皱眉毛。

但他们也是保持着自己的步调,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客厅房间,最后——

接着捏着手枪进入其中!

“放弃抵抗!我们是警察!”

在一个瞬间内,他们将手中的警用手枪对准了房间内的目标,神情紧张。

杀人狂魔是谁?!

他们脑中闪过念头。

然后——

房间内的景象在眼前定格。

并没有中年虚胖男子在外所说的‘脑浆、碎骨、人体的肉块’。

在房间客厅之中只有几个醉醺醺的中年人以及一个面色平静的青年人而已。

这副景象让警察们都错愕地眨了眨眼睛。

随后他们都看向同样傻眼的虚胖男子,声音冷淡地问道:“先生,请问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何解释?”

呃——

中年虚胖男子张大了嘴巴。

他错愕地分开警察,拉扯起围坐在桌边的男人,面色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没死?你怎么还不死啊?我刚才还在外面听见你惨叫的声音...”

虚胖男子这话一说出口,被他拉起来的男人就不乐意了。

他拍掉对方的手掌,反而不理解地反问道:“我倒是想问你,人家北川小哥上门给我们送酒,为什么你还要把人家拦在门外面?还报警?”

嗯????

虚胖男子懵了。

上门送酒?

拦在门外?

还报警?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自己的屁股还是有点疼。

这总不能是错觉吧?

但是...这些围坐在一起的狐朋狗友都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

这就让虚胖男子有些迷糊了。

难不成是自己喝醉了?针灸把别人送酒小哥当做杀人狂魔了?

这不科学啊?

“真是送酒小哥?”虚胖男子问了一句。

“久保,你是真的喝多了吧?”旁边有个精瘦男人有些无可奈何地接了一句。

他这边还满脑子发昏,身后的警察也是平静地开口了:“先生,你这是虚假报警行为,属于严重浪费警力的情况。依照现在的状况,我们需要你明天来我们警署做一下笔录,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位警察小哥也还算比较有职业素养了,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平静的口吻。

虚胖男子张了张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想了想又想不出来个所以然,因此就点了点头:“我...我知道了。”

他禁不住再看了一眼端正坐在客厅内的北川寺,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应该是自己真喝糊涂了吧?

“谢谢您的配合。”警察简单地说了一句,随后又扫了一眼现场,确认没有聚赌一类的行为后才收队离开。

等到这些警察离开,虚胖中年男人才一脸不爽地坐了下来,他看着自己这几个狐朋狗友,气不打一处来:“既然是送酒的小哥上门了,那你们就提前告诉我一声啊?!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还好警察没叫我今天去做笔录。”

他嘴巴里面骂骂咧咧地坐下,伸手又喝了口酒。

但过了一会儿。

这个虚胖男人才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房间里面没有人说话,除了一脸冷淡的北川寺,所有人都在用一种极其绝望的表情看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精瘦男子才声音颤抖地问道:“为什么你不跟着警察一起走啊?!”

他嘶哑着声音,脸色惨白,不复刚才的表情。

“啊?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死?”虚胖男人哐啷一声把酒杯甩在桌面上:“还是说你们几个想撇下我喝酒?我告诉你们!门儿都没有!”

他这种表现让其他几个男人面色更加难看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北川寺总算开口了。

他冷淡地问了一句:“谁告诉你我是过来送酒的?”

“呃...那你是...?”虚胖男人张了张嘴。

北川寺这一次并没有回答这个虚胖男人,只是伸出食指,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桌下。

桌下——

“有什么东西啊?”

虚胖男人禁不住低下头。

桌面底下毫无疑问是劣质榻榻米,榻榻米已经起毛发黑了,但依旧没有清洗。

而在这榻榻米之上,又有了什么东西。

他禁不住睁大因为醉酒而迷迷糊糊的视界。

那是一个‘人’。

只剩下上半身,浑身青白色,骨骼以不可思议弧度扭曲着的人体。

此时。

人体正攀附在他的下半身。

怨毒的双眼。

死死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