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在省城盘桓两日,尽管很是不舍,但大家都有各自工作,而且丁驰这里也实在忙的很,薛子炎等人只好依依惜别。
并非这些大男人婆婆妈妈,而是彼此交情非同一般。当初因受前老板牵连,薛子炎等人就业无门、生活潦倒,差一点儿就被迫去西亚小国讨生活。正是丁驰的及时相邀,才让他们免去了远离父母亲人的苦痛,避开了可能遭遇的战火,反而大大赚了一笔,也才有了后来的一切。这其中薛子炎感触最深,受到丁驰帮助也最多,这情义远非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可比,甚至比兄弟情也毫不逊色。
其实丁驰也很感慨,感谢当初相遇的缘分,也怀念攻坚程控机时的激情岁月。想到兄弟们离去时承诺的“有召必回”,内心仍不免感动与激动。
生活还在继续,一切向前看,丁驰抛开感慨,投入到紧张的生活节奏中。期末仅剩月余,学习上欠帐太多,学生会工作也很吃紧,接下来的日子里,丁驰减少了到公司频率,宅在学校的时间居多。
这天晚饭后,丁驰正准备打电话了解公司情况,萧丹的电话适时来了。
“你在哪?说话方便吗?”萧丹上来便说。
下意识看了看左右,丁驰道:“操场角上,就我自己。”
电话里“嗯”了一声,言语迟缓:“最近听到什么没有?”
“听到……”丁驰略一楞怔,直接道,“有什么直说。我这些天都钻在学校,除了经常和你通话,基本没有更多消息来源。”
“是这样的,现在有一个传言,是关于你的。”稍稍停顿,萧丹又补充了一句,“也涉及到省邮电郑局。”
丁驰微微皱眉:“哦,我和郑局?没听说。”
“我是刚才听朋友讲的,而且讲得绘声绘色。现在外面传言,你和郑局关系莫逆,在当初研制五千门电话程控机时,就好得似穿一条裤子。说叮呤呤公司得到了郑局莫大照顾,先是店面租金大幅优惠,后又业务捆绑助力销售。甚至说你俩利益输送、权钱交易,还说叮呤呤里面有郑局的股份。这不是胡说八道吗?现在他不压制公司已经烧高香了。”萧丹声音压的很低,却也很是气愤。
来了,终于来了,怕什么来什么,丁驰早就有预感,没想到来势竟然这么猛。脑中略一闪念,丁驰道:“说得详细些,我倒要看看都泼了什么脏水。”
接下来,萧丹复述了一些语句,也讲了刚刚又从其他渠道听来的内容。
听完对方讲说,丁驰说了句“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便结束了通话。
话虽这么说,而且丁驰也深信“清者自清”,可更知谣言的破坏力。前世在这方面就感受了不少,这世虽然遇到的有限,但听到的例子却是数不胜数,有的谣言更是杀人于无形的。
想了想,丁驰调出郑局号码,然后又换成赵君友的,但最终没有拨打。他不是要确认消息是否准确,而是想安慰郑局,但又考虑到可能为郑局和自己招来麻烦,只得做罢。
也不知这谣言会止于何时,更不清楚会带来怎样的麻烦,但影响是肯定的,在稳住心神的基础上,还是要适当做些准备的。想到这里,丁驰重重的点了点头,心中做起了计较。
正这时,平地起了一阵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吹得身旁湖面起了褶皱,随即一切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