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娘娘的吩咐。”卫宜宁并没有拒绝。
带曾婉侍走后,韦兰琪眨了眨猫儿眼问卫宜宁道:“你就这么应下了?这曾贵人如今红的发紫,有多少人都盯着她呢,你和她走得太近只怕会惹麻烦。”
卫宜宁又哪里想不到这些呢?和曾婉侍过从甚密,一来可能被皇后等人猜忌,二来也容易替人背锅,再者也不知道曾婉诗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是敌是友难以分辨。
“答应了固然麻烦,可拒绝的话就有好结果了吗?”卫宜宁淡淡一笑:“既然摸不清,倒不如走近一些。”
等到曾婉侍回到润祉宫后,已经到了安排午膳的时候。
曾婉侍想了想对总管太监说道:“你去上书房,跟曲总管透个话,让他想法子请陛下去皇后或是徐贵妃那里用午膳吧!”
“这……”总管太监面有难色道:“小的每天都说,可没用啊!”
“多说几次总会有用的,”曾婉侍从容道:“就说是我的意思。”
“这是她的意思?”皇帝听了曲清的话喘了几口气:“是不是有人难为她了?”
“应该没有吧,”曲清也拿不太准:“我问郝信了,他说贵人今日挺开心的,还去马苑转了转呢!说不定啊,贵人想给您什么惊喜,您总得给她容空儿不是?”
“哦,好吧!那我就去皇后那里用午膳,晚膳去贵妃那边。”皇帝说道。
徐贵妃倚在檀木方榻上,双眉散淡,脸上的粉黛也不像以前那么浓了,百无聊赖地转着一只金丝累就的蜻蜓头簪。桌上的香茗已经冷了。
“娘娘,听说今儿的午膳皇上是在凤仪宫用的。”一个宫女说道。
“哼,那是曾贵人自知理亏,以此赔罪呢!要不然她肯放皇帝出来?”徐贵妃冷嗤。
“娘娘,刚才曲清过来说圣上晚膳来咱们这边用。”丁内监进来禀告:“您看看都安排些什么菜色。”
徐贵妃愣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等到皇上来了,徐贵妃自然十分殷勤,一旁的丁内监说道:“陛下,外头起了北风,不如今夜就歇在徐贵妃这里吧!”
“好。”皇帝点头。
徐贵妃很是高兴,像皇帝撒娇道:“陛下,臣妾为了赶制寒衣,手指被扎了好多下,都说十指连心,当真疼的很!”
“爱妃辛苦。”皇上安慰道。
“陛下,曾贵人忙着服侍您,叫她宫里的人多做了几套,数量虽多,可臣妾想着尽心才是最要紧的。”
“曲清,摆驾!”皇帝陡然变得不耐烦起来。
曾婉侍处处小心,事事谦虚,可依旧挡不住有人攻讦。
“陛下,您这是……”徐贵妃慌了。
“贵妃说的很对,的确尽心是最要紧的。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顶数你最尊贵,朕不耽误你做寒衣了,多做几件,给众人做个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