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躲在屏风后面的三个人自然也听到了皇帝和皇后的对话,端敏郡主急得不行,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声对韦兰琪和卫宜宁说道:“这可怎么办?二皇子一向大大咧咧的,打死我也不信他会做出这些事来。”
“宜宁,你还真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韦兰琪对卫宜宁道:“前几日咱们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你就说过要皇后多留意二皇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对呀,没错。”端敏郡主也想起来了,一把抓住卫宜宁的手,忘了她们此刻的处境,声音高了起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帮他洗清嫌疑?”
“谁在哪里?!出来!”皇上正在气头上,听见屏风后有人说话,便喝命出来。
卫宜宁等三个人不好再藏着,只好慢慢的走了出来,到皇上跟前跪下请安。
“皇上息怒,她们几个本是来探望我,为避圣驾躲到了屏风后头。”皇后替她们求情道:“这是我一时计短,并不是她们有意冒犯皇上。”
“不过是几个小女娃儿,无妨。”皇帝平时还算宽和,此时虽然胜怒,却也不想迁怒别人。
卫宜宁和韦兰琪是第一次面见皇上,而敦敏郡主却是常见的,她替皇后着急,于是便开口说道:“皇上息怒,我们不是有意偷听的,但您刚刚说的事情二皇子是绝对不会做的。”
皇上不想跟她们多谈此事,示意皇后让她们先出去。
端敏郡主自然明白这一出去就不能替二皇子说话了,因此急忙抢过话来说道:“刚刚我们在屏风后头,宜宁就是说二皇子是冤枉的。皇上不信可以听她说一说。”
卫宜宁没想到端敏郡主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抬头看了看皇后,皇后的眼神殷切的望着自己,很希望她能替二皇子开脱。
“你是谁家的孩子?凭什么说他是冤枉的?”皇帝微微垂下头看着卫宜宁,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儿,比端敏郡主年纪还要小,这样一个小姑娘又知道些什么呢,所以皇帝虽然问了她,但却没抱什么希望。
“民女卫宜宁,是郡主的伴读,”卫宜宁简短道出自己的身份:“这些事情虽未亲见,但作为旁观者只是觉得有几点十分可疑。”
见她既没有一味替二皇子喊冤,也没有畏手畏脚,皇上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致,问她:“你姑且说说都有哪些可疑的地方。”
“明知以一人之力不可能刺驾成功,却还要去刺驾,此为第一疑。”卫宜宁落落大方地说道:“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既要犯上,难道不该尽力做万全之策吗?”
听了她的话,皇后暗暗点头,皇上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也没有打断她的话。
“明知巫蛊之术并无实效,却又留下痕迹,这是第二疑。”卫宜宁继续道:“何况以二皇子的性格,当不屑为此阴毒手段。”
“没错,吉儿宁可当面冲突也不会背地下手的。”皇后肯定地说道。
“星象之事我不懂,但射伤一个太史并不能改变天象,况且皇子有三,未必就指的是二皇子。”卫宜宁道:“虽然乍看去二皇子有可能在报复太史,可这也未必太明显,这是第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