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倒是都下意识的离刘洁远了一步,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刘洁给抓住了。
事实上,刘洁还真是故意把人抓着的。
她怕等会儿自己和赵广庆吵了起来,这些人会因为赵广庆的身份,而站到他那一头去,不再帮自己。
所以,她必须得抓住一个人站在自己这边!
如果可以的话,刘洁当然是想多抓两个帮手的。
可她这会儿实在是没多少力气了,能抓住这么一个已经是极限了,再也没有力气去攀附别人,也只能就这么将就了。
而赵广庆听到刘洁的话,顿时目光一闪,高声道:“表妹,你现在发烧了,说的都是胡话,我不跟你计较。我先送你去镇医院看病,有什么事儿,等你病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我呸!”刘洁哪儿能不知道赵广庆这是缓兵之计,她压根儿就不上当,当即就唾了一口,口水中还泛着血丝,“赵广庆,你少拿这一套来糊弄我。我是怎么病的,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之前你哄着我到了你的床上,可你却没告诉我你有梦游的毛病!你自个儿光着身子在村子里乱转丢了脸,却怪到了我的头上,还把我扔进了你们家的柴房自生自灭!我要不是被你们家这么折腾,能把自己冻得发烧吗?!”
全场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还能说出一番比之前更轰动的话来!
这赵广庆赵厂长看着也是仪表堂堂,平时说话处事也很有一套。可他这私底下怎么会如此卑劣啊?!
包括这赵家所有人在内,显然他们都是赵广庆作恶时的帮凶啊!
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啊?!
听说赵广庆他爸还是这村子里的书记?那就更不得了啊!
赵广庆没想到刘洁竟然这么大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偏偏刘洁看着挺弱不禁风的,可她说话的速度却是很快,愣是没给他打断她的机会!
或许是被逼到了绝境,赵广庆这会儿反倒觉得自己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脸色平静,苦口婆心的道:“表妹,我知道你记恨我不肯让你去厂里上班,所以才会说这样的话来诬蔑我可别的事情都好说,这进厂子的事情啊,那是真不行啊!你说你初中都没有读书,这几年又一直都在外面做些服务员之类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还一张口就要做会计这我哪儿能答应啊!你要实在想进厂的话,那我顶多只能让你做个普通女工。可这样的工作,你在别的厂子也一样能找到啊,根本没必要非得到我那厂子里去嘛,还白白搭上人情不是?”
咦,原来这姑娘是想走捷径没走成,才故意说瞎话来诬蔑赵厂长的吗?
周围人心里又泛起了嘀咕。
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的啊?
刘洁没想到赵广庆竟然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而且还说得这么头头是道的要不是赵广庆这说的是她,就连她本人都快要相信了!
“赵广庆,你以为你这么说,大家就会相信你吗?”刘洁冷笑道,“没错,我是想进你家厂子,可我也不是非进不可!要不是你当初说得好听,说能让我去了就做会计,每天只要在办公室里算算账就行了,我能大过年的跑到你们家来吗?你花言巧语的把我骗上了你的床,又生怕我闹出去毁了你大厂长的名声,所以又许诺了不少好处给我。我是心思不正,可你却比我更下贱!这会儿把我睡完了,就想翻脸不认人了,还想把我送去给你堂弟做保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要是逼急了我,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我这就报警叫警察来,我要告你强暴,还要告你们家拐卖人口,把我关在你们家柴房让我没办法逃跑!你们这一窝子赵家人,根子都全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