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国》发书之初,柳敬亭就第一时间公布了“七分史实,三分演义”的定位,这个比例自然不是经过细致统计得出来的数据,只是对历史主线的一种概括,因为真要从细节方面着手统计的话,这个数字比可能要前后颠倒位子。
作品的内核终究是一本演义小说,既然是小说就需要故事‘性’、需要矛盾冲突、需要塑造人物,要完成这些目的,势必要对文本做许多技术上的调整。
一个最显著,现在看来也十分成功的例子是前文对关羽的塑造,温酒斩华雄、斩颜良诛文丑、千里走单骑……这些“张冠李戴”的安排使得一个勇武、忠义的大将形象跃然于纸上。
如今柳敬亭要推诸葛亮,周瑜只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大配角,不过和前面关羽所面临的那些配角相比,周瑜的人气显然在另外一个层次,华雄、颜良、文丑什么的被踩就被踩了,大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周郎却不同,作为三国时期的名将之一,作为著名美人小乔的夫君,他不应该如此窝囊吧?
这种先入为主的矛盾感,让很多读者在阅读“瑜亮之争”的章节时,出现微微的不适感,不过这些不适感在周瑜那声悲叹之后渐渐云散。
“既生瑜,何生亮?”
这种一生之敌的塑造,这种宿命的‘交’锋,一旦能在虚拟逻辑中营造出合理的气氛,本身就拥有极大的艺术魅力,一定程度上能化解掉大家对史实的吹‘毛’求疵。
这也是经典艺术形象力量的一种体,比如很地,大家就从“周瑜根本不是那种人”的话题转移到“周瑜的悲剧成因”的讨论上面。
……
这时,杨丽璐和柳敬亭的卧谈会也是话风陡转。本来两人正在你侬我侬地讨论何足道、张君宝是不是也喜欢郭襄这个话题,说着说着,杨丽璐突然从柳敬亭臂弯中抬起头。盯着柳敬亭问:“殷素素说的那句话,是你的心里话吗?”
“哪句话?”心猿且意马的柳敬亭随口问道。
“越是漂亮的‘女’人说的话。越是不能信。”
“当然不是心里话,你说殷素素骗过张翠山吗?”
“骗过啊,她一直没告诉他是她害得俞岱岩。”
“啊,那个,你说黄蓉骗过郭靖吗?小龙‘女’骗过杨过吗?这句话是殷素素根据自己的个‘性’总结出来的,未必是对的,实际上,后面的故事会一点一点证明这句话的错误‘性’。好了,现在……”
柳敬亭伸出右手再次轻轻地把杨丽璐裹进怀里,然后顺势直下,滑到杨丽璐腰部以下,认真而柔和地摩挲按捏着。
对杨丽璐来说,这已经是习惯‘性’动作,她也懒得抗拒,是现在显然也没有投入,两只眼睛在昏暗的夜灯下眨着,似乎仍在思考那句话的用意。
“你心里会不会一直也不相信我?”
柳敬亭略感奈地停止动作。笑着说:“你觉得自己是美‘女’?”
“那……”杨丽璐一时语塞,忽然在柳敬亭要不掐了一下,说:“你别东拉西扯地。老实说,你是不是谁也没真正的信过?”
柳敬亭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不信,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剧本‘交’给晴姨,如果不信,怎么会把杂志的官微‘交’给苏瑾,如果不信,怎么会让青椒、令月各负责一个栏目,如果不信。怎么会让你这头多疑的小鹿跟我同‘床’共枕?”
不知是前几个例子太具有说服力,还是最后一句话太具杀伤力。杨丽璐听完这番话,突然温顺很多。头往柳敬亭怀里拱了几下,“嗯”了一声,不再追问。
安静了半分钟多,柳敬亭慢慢往下缩了缩身,用额头把杨丽璐额头顶起来,脸熟练地一歪,‘吻’住杨丽璐,杨丽璐终于慢慢投入进来,热情地回应着。
……
第二天,杨丽璐的玻璃罐里面又多了一颗幸运星。
这是她跟柳敬亭之间的一个大秘密,秘密的具体内容是:“柳敬亭每得逞一次,杨丽璐就要折一颗幸运星丢在她的幸运罐里。”
有时候,柳敬亭也会在杨丽璐张狂遮掩着害羞的大笑声中折一颗,这种情况代表着“杨丽璐的得逞”。
因为那件事一旦过线之后,并非每次都是男生主动,个中细节,不足为外人所详道。
上午十点,柳敬亭要去见跟陆艺筹、伊水安见面,与其说是当面确认一下《七种武器》出版、合约事宜,不如说是老朋友一起聚一聚,聊聊天。
见面的地方在距千红不远的一家高档咖啡厅,在“高档”这个词的过滤下,店里自然没什么客人,这也是陆艺筹选这个地方的原因,毕竟柳敬亭和伊水安都是名人,在人多的地方聊天是没办法进行的。
咖啡的价钱自然一样地高档,唯一难得的是清静,低缓的音乐对小声聊天也没什么影响。
柳敬亭赶到的时候,伊水安和陆艺筹已经点好单在等。
“还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点的,没关系吧?”陆艺筹起身招呼道。
“没关系,你们等了多久了?”柳敬亭说着在空位上坐下来。
“刚聊了一会。”陆艺筹边回答柳敬亭的话,边伸手示意服务员上东西。
“你现在手上事情那么多,把你叫过来不会很麻烦吧?”伊水安问。
柳敬亭耸耸肩,说:“跟你们没必要虚言,最近真是累得不行,最喜欢有人约我出来聊天,也算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都是自己的事情,有必要抓那么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