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开门。
魏白辰疑惑道:“不会是师母刚好出去了吧?”
“哪能啊,她那腿脚,没我搀着她不敢随便出门,怕跌了一觉就爬不起来。”
姚大勇解释着,继续敲门,“可能在看电视,耳朵背,每次声音都开得大,怕是没听到敲门声。”
又拍打了防盗门好一会儿,在听见屋里有走动的声响,还有愤愤不满地抱怨声。
“敲敲!就知道敲!说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带钥匙!”
“嘿,你一天到晚都在家待着,我带钥匙做啥玩意,怪累赘的。”
“你就不怕那天我跌死在屋里,你连门都进不来?”
“呸呸呸!你说啥胡话呢,快敲敲木头!”
姚大勇见胡咧咧,心里不快。
魏白辰见两人斗嘴,自己也不好插话,尴尬地拎着东西站在一旁。
片刻后,憔悴不少的师母开门,先是带着不悦,剜了老伴一眼。
紧接着,就瞧见魏白辰,立马展开笑颜:“孩子,你咋来啦?啊呦,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我刚刚看电视来着,让你在外等了这么久,快进来坐,快进来坐孩子!”
她边说,边把大白往屋里拉。
魏白辰进门,把礼品靠墙角放下,余光瞥见冷冷清清的室内,越发心里难受。
“喝茶,大白,我去给你俩做晚饭去。”
姚大勇倒了杯茶,就逃命似的跑进厨房。
起初,魏白辰还纳闷,没过一会儿就明白了。
“大白,你喝茶啊。”
“哦,好的。”
“也没啥好东西招待你,你还给买这么多东西,哎~~”
师母长叹一口气,就开始进入吐槽模式,“你说你姚老师,胡乱发扬啥风格啊,就他一人高风亮节嘛!全校都没人搬宿舍,就他一人搬!显他能耐了啊!”
魏白辰陪笑:“师母别这样说,姚老师是有大局观,为了学校留着青年教师作贡献嘛。”
“都要退休了,贪那虚名做啥。更何况啊,从校长到教师没哪一个真心实意夸的,心底都在笑话他傻了叭唧的!”
师母瞥了瞥厨房间的姚老师,接着埋怨道,“哎,算了,不说了。他这一辈子都奉献给学校,结果呢,又有几个学生念着他的好,他呢,嘴里还老是提那些白眼儿狼。”
魏白辰不知说啥好,正尴尬呢,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
师母艰难起身。
魏白辰见状,说道:“您坐,我去开。”
门开了,是一个矮胖的妇人,一副气势汹汹的找茬儿样子。
“姚老头呢?说了不续租了,怎么还赖着不搬呢!非要我用强是吗?”
师母不爱搭理她,冷冷道:“哪有你这样的,我们还没租到期,你就赶人的。”
“呵呵,我一个月房租都不要了,就让你们立马搬,这还不算仁至义尽啊?!”
房东大妈抱着胳膊冷笑。
师母抱怨道:“你前天才说,今天就让我们搬,我们上哪儿租房子去啊!”
“嘿,你们上哪儿住,我可管不着。你们快点搬走,耽误我买房子的大事,可别怪我对你俩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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