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青见北野和琦玉还在讨论，转头叹气道：“北野是岛国影视公社的社长，琦玉大师有心推荐我们在岛国发行上映，北野方面不同意。他坚持认为，我们是拍不出《伊豆的舞女》的文化精髓，尤其是在启用新人的情况下，因此抵制影片进入岛国市场。”

魏白辰听到这儿，不免有些不服气，盯着北野好一会儿。

张若青安慰道：“大白，你别多想。你的表演，我和琦玉大师都看在眼里，即便不能海外上映，我相信国内市场也能打开局面。”

魏白辰默默点头，心里还是意难平，好奇道：“紫枫呢？我一直没瞧见她，还在化妆嘛？”

张若青挠挠手背，棘手地说道：“在你之前，北野已经见过了紫枫了……额，他很满意熏子的人选，觉得紫枫天然纯真的气质，很符合原著的描述……”

说着说着，他压低声音，感到一丝尴尬。

魏白辰总算明白了：闹了半天，北野不是为别的，是对自己做男主不满意……

张如青暗怪自己失言，急忙解释道：“北野没见过你的表演，所以才会仅凭“新人”这一点，断言你演不好，你大可不必把这件事放心上，琦玉大师是力挺你的，你放心吧，北野再有权势，琦玉大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结果也正如他所言。

双方商量的结果是，北野愿意再待一会儿，现场观看影片的最后一场戏。

张若青立马行动起来，召集全剧组准备开拍。很显然，他是不愿放弃岛国市场的，而且有着强烈的意愿向岛国观众证明自己。

魏白辰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根据定好的走位，自己默默走了一遍。

不过，紫枫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他多少有点惦念。

……

……

正式开拍。

“川岛君，这些送你。”

说话的是熏子的哥哥荣吉，他将路边买的柿子、四包敷岛牌香烟和熏香牌口中清凉剂送给川岛，他穿着印有家徽的黑外褂，穿上这身礼服似乎是专为送行。

“谢谢你，荣吉君。”

魏白辰接过赠礼，眼睛扫过他的身边，先前见到的女人们都不见了，立即感到无比寂寞。

“因为我妹妹的名字叫薰子，”荣吉微笑着说，“在船上桔子不大好，柿子对于晕船有好处，可以吃的。”

“把这个送给你吧。”

魏白辰摘下便帽，把它戴在荣吉头上，然后从书包里取出学生帽，拉平皱折，两个人都笑了。

快到船码头的时候，舞女蹲在海滨的身影扑进大白的心头，他终于见到了紫枫。

在他们走近她身边以前，她一直在发愣，沉默地垂着头。

她还是昨夜的化妆，愈加动了大白的感情，眼角上的胭脂使她那像是生气的脸上显了一股幼稚的严峻神情。

荣吉说：“别的人来了吗？”

紫枫摇摇头。

“她们还都在睡觉吗？”

紫枫点点头。

荣吉转头对大白笑道：“那我先帮你买票吧。”

魏白辰笑笑，冲他点点头。

趁着荣吉去买船票和舢板票的当儿，魏白辰搭讪着说了好多话，可是紫枫往下望着运河入海的地方，一言不发。只是我每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连连用力点头。

魏白辰盯着害羞的紫枫，想把她的每一处美的印象，印刻在脑海里，保留在内心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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