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那个家伙是不是很可恶?!!”
田松韵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模样有些俏皮,睁着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向魏白辰寻求宽慰。
“没错!什么人啊,这是!”
魏白辰大声骂了一句,心底却在琢磨其他的事情。
因为,她的事情很简单,情节很老套。
和电视里演的,里写的一样,在外漂泊的龙套小妹,被制片纠缠不清,拒绝无理要求后被封杀。
听见魏白辰的附和,田松韵那小丫头怒气也就消了大半,回忆起过去种种,突然噗嗤一声笑。
“怎么了,前一秒还生气,现在怎么还笑呢?”魏白辰摸不着头脑。
如同雨后的太阳,田松韵笑容甜美清新。
“哈哈哈,那个猥琐制片,听说走夜路的时候被人打啦!真是乐死我了!”
“哦?还有这事?”魏白辰有些吃惊。
“是呀,脑袋肿的跟个猪头似的,听说是被人用画板砸的。”
田松韵愉快地说着,又摸着自己的头发蹦蹦跳跳,“而且呀,那猥琐制片头发上被人抹了一把颜料,洗都洗不掉。只好呀,剃了个大光头!跟光头强似的。”
“是嘛?那真是因果报应啊!干得漂亮!”
魏白辰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松韵,我跟你打听个人。”
田松韵脸上洋溢着笑容,随口道:“问呗,看看我认不认识。”
“黄梵奈,你认不认识?也在竖店做群演。”
“嗯……不认识。”田松韵思索道,“他是谁?是你朋友嘛?”
“是的,以前在竖店认识的,一个好哥们。”
魏白辰本来是有一番猜测的,结果两人压根不认识,他也就没有细究这件事情。
田松韵也不在意,一个劲地说着跑龙套的各种趣事。
“大白,你知道吗?我刚到竖店时身无分文,然后运气特别特别好,走在路上就有副导演喊我拍戏。”
“还说我特别适合这个角色,我那时也小,听说一场戏会给2000块,就答应了。”
“谁知道,刚进片场,就被安排去换衣服……妈呀,那衣服简直了,其实就是……哎呀,吓死我了,于是我就跑了。”
“还有一回呀,我演一个姨太太。演完了,我们几个演姨太太、演戏子的就在那儿吃道具,哈哈哈,把道具师气得呀,嚷嚷着要扣我们工钱……”
……
……
这世上,有一种人。初见面时,内向怕生,熟了之后,聒噪个不停。
无疑,田松韵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大白,你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我话太多?”
“不是。”
“哦,那就好,那我接着给你讲讲演动作戏的好玩事情。”
田松韵:\≧▽≦
魏白辰:????????????????
好不容易,到公司所在的写字楼,田松韵也说累了,闭上嘴跟在魏白辰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会客厅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在用贴身的手帕,缓慢地擦拭着眼镜,举止优雅,性子似乎比前次见面时更加沉稳。
魏白辰不清楚他的来意,但是对他印象不坏,于是主动上前招呼。
“久等了,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