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张碧玉躺在床上,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她有些厌恶,有些浮躁。
自打她落魄以来,陆天寿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现在与她说话也很是不耐。
虽然她手里有枪,可这么几天下来,陆天寿也摸清楚了她的心思,这不过是威慑而已,她只要想活,就不会让陆天寿死。
因此陆天寿之所以帮她办事,就是为了她手里的钱。
俩人现在的关系更像是互相利用的敌人,她怕陆天寿杀人灭口抢走她的钱,陆天寿也担心她鱼死网破用枪指着自己。
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实则都是心机与算计,张碧玉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
不止是因为陆天寿的狡诈,还有那个小雪,她总觉得这个小雪有问题,像是……在故意针对她的。
隔壁房间里,夏霜雪未着寸缕依偎在陆天寿怀中,脸颊还泛着红晕。
屋里满是暧昧的气息,俩人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才刚刚做过某件事。
“天寿,你表姐什么时候走啊,她总欺负我!”
夏霜雪枕在陆天寿胳膊上,涂了指甲油的手指在陆天寿胸口画着圈儿,声音带着欢好后的沙哑,听上去很是诱人。
“马上了,最多三天,她肯定就走,别说你讨厌她,我也不喜欢她!”
陆天寿抓着夏霜雪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亲了亲。
“今天你不在家,她又骂我了,她说,我要是不听话,她就下药毒死我,天寿,人家真的好害怕。”
夏霜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眉头微蹙,身体瑟瑟发抖,不自觉往陆天寿怀中靠了靠。
看着怀中人儿这小可怜的模样,陆天寿别提有多心疼了。
“你别理她,她就是吓唬你的,她现在就是落魄的草鸡,根本翻不出什么浪,再说了,她以为她是谁啊,随时随地都能弄到毒药?”
陆天寿安抚着夏霜雪,手掌不甚安分在她后背上游移着,带着不言而喻的暗示。
夏霜雪娇笑,在他怀中扭了扭,说道,“你讨厌,别这样嘛,你明知道人家怕痒。”
“小宝贝儿,你怎么这么诱人?
看到你,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
陆天寿一边说着,一边又想翻身欺上,却被夏霜雪抢先一步抵住了胸口。
“人家还没歇过来呢,你让我休息休息嘛,刚才都被你弄疼了。”
夏霜雪撒着娇,让陆天寿更是受用,他就喜欢看女人在床上柔情似水又听话的模样。
“听话,我这次轻点。”
夏霜雪越是推脱,陆天寿就越觉得心痒难耐,这人啊,就是这么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
看到陆天寿猴急的模样,夏霜雪眼中闪过一抹不耐,却还是带着娇媚的笑。
“对了,昨天你和你表姐说什么叶婉,那个人是谁啊?
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夏霜雪一副吃醋的模样,她眼中泛着委屈,嘟着嘴巴盯着陆天寿。
听到这话,陆天寿笑出了声,“哟,难怪你今天扭扭捏捏不肯让我碰,敢情是吃醋了?”
“叶婉一听就是个女人的名字,你俩说的神神叨叨,哼,肯定是有事瞒着我,天寿,你是不是有新欢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一边说着,夏霜雪竟真的掉了泪,她红着眼眶盯着陆天寿,一副一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
陆天寿最近对夏霜雪是相当迷恋,此刻看到她委委屈屈的样子,竟也像个男人般觉得心疼觉得愧疚。
“不是,叶婉和我没关系,我都没见过她的,真的,不信你问张碧玉去!”
然而夏霜雪还是在哭,“你俩是表姐弟,肯定是互相替对方隐瞒的,我一个外人,哪里能……”说罢,夏霜雪竟起身准备穿衣服离去。
“宝贝儿,别生气,你先听我给你解释,这叶婉真不是我的相好,她是张碧玉老公的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