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要毁去龙宫天塔?女修如何能够毁去龙宫天塔?这些年来,女修一直希望得到龙宫天塔的助力,但当年黄帝所为让玄女对权利之流不再期望,因此黄帝那脉的传人进入龙宫天塔最是艰难……
眼下女修好不容易进入了龙宫天塔,甚至牺牲了巫咸,却要毁了龙宫天塔?
众人诧异之际齐齐闷哼,倏然色变!
女修以一灯定天,一灯射入地下,手中的自鸣琴蓦地腾空化弓张开,众人倏感压力传来。
那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空中明明什么都没有,他们偏偏感觉上下虚空如在合拢,而在虚中之中的他们,就如鱼儿落入巨网中。
巨网收拢,而网中之鱼慢慢失去了腾挪的空间……
诗言霍然起身,喝道:“阻止女修!”不用她多说,在场众人亦知道女修在捣鬼,纷纷纵身而起,就要向女修冲去。
他们纵起时心中却沉,因为不过刹那的光景,他们就感觉自己莫名的负上了数十斤的份量。
对在场诸人来说,数十斤本算不了什么,但恐怖的却是——他们所负的份量随着如弓的自鸣琴缓缓张开时,亦在不停的增加。
众人多是轻功绝佳之辈,可一纵一落到了女修身边时,却感觉到自己的功夫好像蓦地倒退了许多。
齐齐色变,众人相顾愕然。女修虽失去了巫咸的相助,可他们的功夫却像是在不停的倒退,这般下去如何了得?
“女修,你好狠毒的心肠。”诗言轻盈的身法亦是凝滞,还是扬声喝道:“你不但要毁了龙宫天塔,还要毁了这里的所有人?!”
众人凛然。
女修漠漠道:“你说的一点不错,可惜,你想到这点已是太晚。诗言,不能不说,我小瞧了曹棺,巫咸也小瞧了曹棺。曹棺不但找到了巫咸的弱点,还能舍命打巫咸个措手不及。可巫咸若是没有死,我或许还能饶过此间之人的大半。”
眸光森然的从众人的身上扫过,女修一字字道:“可你们不知醒悟的杀死了巫咸,那你们就一定要死!”
她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众人就感觉身上已如负了百来斤的重量。
“巫咸若杀死我们呢?那就是我们咎由自取?”单飞心惊道。他终于发现自己气息凝结的根由,束裹之力正是来自许愿神灯!
可惜的是,他亦发现的太晚。哪怕明白女修要毁灭所有的一切,他亦是不明白女修如何能做到这点!
“不错,你们正是咎由自取!”女修淡漠道。
吕布闷哼一声,怒喝道:“不见得!”他来这里虽不惜死,可绝不想就这么送死。虽感觉身负无形之力,不过他的身体本迥异常人,呼喝声中,吕布奋力一戟要将女修拦腰截断!
女修蹁跹身起,正躲开吕布的一击,可空中的长弓仍是缓慢的张开中。
“等等!”
单飞飞身上前,一把抓住了吕布的长戟。
吕布一怔,在此间中,他最听信的也只有单飞的吩咐。
鬼丰、夜星沉齐声喝道:“单飞,如今不能妇人之仁!”他们知道单飞不会让吕布伤了孙尚香的躯体,但眼下事关紧要,他们如何顾得了太多?
二人说话间,一运剑、一挥掌,就要将女修迫落地上。但这二人饶是身手高绝,如今出手已见凝滞,再无以往的挥洒自如。
单飞一把夺过了吕布的长戟,倏然将长戟向半空的自鸣琴挥去。他这一招变化极快,长戟一闪间,就要将自鸣琴击落在地。
可在长戟堪堪击到自鸣琴上时,半空“叮”的声响。新月如星般一点正中长戟之上,那力道运用的极为巧妙,本是如箭的长戟被星光击中,倏然反冲向天。
夜星沉、鬼丰霍然醒悟——女修要毁灭龙宫天塔的关键应在自鸣琴上,自鸣琴拉弓如同收网,只要切断自鸣琴和女修的联系,众人的危机自然缓解。
二人身手凝滞,变化却快,鬼丰的雷霆剑瞬间切向女修的脉门,而夜星沉手掌虚张,就要拿住女修的肩膀。
新月再起,刹那笼住鬼丰、夜星沉二人。
女修出刀!
她刀法虽是精奇,但在鬼丰、夜星沉这种武学大行家眼中却是了然。可新月如水滑落,半空并无凝滞。
正如鬼丰、夜星沉所料,他们倏然迫女修自守,自身的压力果然不再增长。但在那之前,他们身上的无形重压已至两百斤之上。
他们绕是武学高手,但负着两百斤的份量和行若无异的孙尚香相斗都是吃力,更何况女修对新月刀的运用尚在孙尚香之上。
此消彼长间,鬼丰、夜星沉齐齐色变。夜星沉变抓为拍,化解了新月的逼迫,鬼丰一剑封开新月的锐利时已叫道:“莲花,还不出手!”
声一落,破天鼓响,有白光一道,取的正是渐如满弓的自鸣琴。
那白光来的极为迅猛,白莲花显然亦是有备而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当着单飞的面伤了孙尚香,可见单飞要击落自鸣琴,遂和单飞一般的举动想要暂解众人之围。
砰的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