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义听得好奇,忙小声问雷毕:“二哥,这姓杨的是谁啊,怎么这么大能耐啊?”
雷毕不想理他。
高杰义腆着个脸,不依不饶地问道:“说说嘛,说说嘛,我刚刚还救了你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雷毕更生气了。
高杰义脸皮可厚的很:“说说嘛,说说嘛,你就当报恩了,再说我刚才还抬你走这么远了呢。”
雷毕真是服了他了,他自己是耍硬光棍的,眼前这小子耍软光棍的,真的烦人,雷毕不耐烦道:“是天津警察厅厅长杨以德。”
高杰义又问:“他怎么你们,把你们都弄得混不下去了?”
雷毕没好气道:“犯事儿的混混要不站笼子活活站死,要不就钻全城最丑的妓女裤裆。”
高杰义目瞪口呆,这老爷们儿也太有招儿了吧。
高杰义对混混行也是比较了解的,混混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名声,耍光棍的可不能怂,挨打是露脸的事情,可你要是去钻妓女的裤裆,还是那么丑的妓女,完了,名声瞬间毁了,你就别混了,丢人丢太大了。
可你要是不肯,你就得站笼子。什么是站笼,他的那个笼子做的有一人高,把你的脖子卡在上面,悬空起来,你的脚站在地上,只能用脚尖碰到一点。
你要是犯事儿了,要不选择钻妓女裤裆,钻了就放你出去。要不就站笼子,站个几天几夜,等你屈服了,再钻妓女裤裆,不然就活活站死。
天津的混混向来都是治安的大难题,历朝历代都没有什么好办法。以前的刑法,要不就是关起来,要不就是杀头发配,再不行就是打板子。
都要杀头了,那就没啥可说的,谁人不怕?可一般的罪过,就是打板子,人家混混是靠挨打成名的,他能怕你这个?裤子一脱,凳子上一趴,板子下来,小混混大声喊“打得好”,后面一群围观的混混大声叫好。
你再怎么搞?
等打完了,后面的混混起哄着把挨打的混混给抬走了,一路上游街炫耀,这玩意儿太露脸了,耍光棍耍到衙门头上去了。你打板子根本治不住他们,甚至还有好多混混想来衙门碰瓷耍光棍呢。
但是杨以德出身底层,对混混们太了解了。这招太狠了,混混不怕挨打,可人家怕死啊,他们也是笃定你不敢弄死他,他才敢来耍光棍的,真要面对死亡,能不怕吗?他们毕竟是混混,又不是革命烈士。
再说挨打,就算打的四面见现,也不过是二十来分钟的事情。熬一熬就过去了,而站笼子却是钝刀子杀人,不打你不骂你,几天几夜下来,活活熬死你。
天津已经有好些混混扛不住就去钻了妓女的裤裆,结果全毁了,也没法再在外面混了。有些混混是真硬气,硬是死站着不屈服,甚至已经有人在站笼里面活活站死了。
这爷俩也是没辙了,才来北京的。
孙大夫也道:“他还真有招儿,这个月已经有好几个天津混混来过我这儿了,不过这几个来北京都没立住棍儿,都被我给赶走了。你们这是上哪儿立棍了,立住棍儿了吗?”
郑生秀顿时面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