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向后缩了缩,但很快就从最开始的慌张中冷静下来,既然这里是幻师段位的考场,那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不意外,而且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像是女鬼可实际上一定是幻术制造出来的幻象罢了,唐尧缓慢地拉开腰包拉链,从里面取出了一副眼镜,戴上之后能很清楚地看见眼前这个所谓的女鬼其实有幻术的痕迹,但光凭这副眼镜是没办法看破幻术。
女鬼无声无息地朝唐尧飘了过来,唐尧继续向后退,两者之间隔着一张大床,能听见女鬼口中发出奇怪的响声,像是痛苦的呻吟,唐尧开口问:“你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能听懂的话咱俩沟通一下,我就是来这里找一幅画,找到画后我带着画离开,你继续在这里装神弄鬼吓唬下一个进来的人,我也不会对你出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啊?”
普天之下也就唐尧会和女鬼讲道理,而且讲的还这么乐呵,女鬼自然是不会和唐尧讲道理的,当场发飙,整个脑袋直直地朝唐尧飘了过来,一头乱发如蜘蛛腿般迅速缠住了唐尧的脑袋,接着女鬼张口便咬向唐尧的脖子,可这一口下去女鬼却并得逞,它的嘴被一层看不见的壁垒挡住了,这层壁垒正是唐尧体内激发出来的气,相比起几个月前,如今的唐尧对体内气的运用已经熟练了许多,通过呼吸调整身体内的状况,然后将气激发出体内然后在身上形成明显的气墙,这层气墙虽然挡不住刀剑,但可以挡住威力不重的捶打和攻击。
遭到女鬼攻击的唐尧迅速做出反应,双手抓住女鬼的头发重重一扯,想将女鬼的脑袋拉开,但这一扯却拽下来一大把头发,唐尧一怔,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原本不断攻击自己的女鬼透露已经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头骨,一双黑暗空洞的眼睛正盯着唐尧,唐尧松开手的刹那头骨上最后一根头发也断裂开来,只听见“哐啷!”一声,头骨掉在了地上。
再看向四周,哪里还有女鬼的踪影,可唐尧手中还有头发,他的肩膀还隐约有些疼痛,这一切都说明刚刚并非自己看错了,只是幻术改变将女鬼变成了头骨,唐尧蹲下来仔细检查地上的头骨,并不是真正的人类脑袋而是人类骨骼模型上拆下来的头骨,质地更像是硬塑料,在手机灯光的照射下能看见头骨法,幻师圈子里有许多幻师笃信一些超自然的力量,他们认为一些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资料中出现的符号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所以在布置幻术的时候这些幻师会将特殊的符号画下来,认为这样可以加强幻术的强度,只不过这种行为在老军看来纯粹放屁,根本就没什么用。
站起身,唐尧准备离开这间房间,可余光瞥见了墙上的照片,结婚照似乎有所改变,他拿灯光一照便见结婚照上的女子已经少了个脑袋,只有身体还出现在照片上,唐尧浑身一阵冰凉,这里可是九级幻师的考场,而现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他明白刚刚的女鬼头颅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出了房间,他更加小心地打开了第二间房间,同样是卧室不过小了一些,不仅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办公桌,只可惜墙壁上依然没有悬挂任何画,唐尧有了刚刚房间里女鬼头颅的前车之鉴,现在他变的格外小心谨慎,站在门口用灯光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都照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走进去,转了一圈,并没有在房间里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却在此时,房间的窗帘忽然被吹动,卧室的窗户似乎没关好,外面的风不仅吹动了窗帘还吹动了桌上放着的一本册子,书页发出的响动吸引了唐尧的注意力,他走过去用灯光照着翻看起来,眼前的书页似乎是本日记,从文字中不难看出这出自小女孩之手,一开始几页的内容还挺正常,但之后几页日记的内容就有些异样了,小女孩在日记里提到自己的母亲开始变的越来越怪。
日记中提到,小女孩觉得母亲一直都看不起父亲,经常责骂父亲,晚上她睡觉的时候还能听见母亲的咒骂声,她觉得自己母亲不正常,之后还经常看见母亲一个人坐在家里自言自语,好像在和别人说话,但实际上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而日记到了最后很明显没有写完,小女孩提到她发现母亲会偷偷去地下室,小女孩也偷偷跟上去看过一次,她看见母亲在地下室里画画,似乎在为某个人画像,但在她看来地下室里只有她母亲一个人,后来母亲突然变的很烦躁,经常自言自语说调不出一种颜色,女孩就问她母亲是什么颜色调不出来,她母亲就说是血的颜色,她说只用颜料无法调出真正血的颜色,然后因为这件事非常恼怒,在家里经常发疯。
日记写到这里便终结了,唐尧眉头皱了起来,通过眼前的日记他似乎知道了这场考试的真正难点在什么地方,第一广播里要求他带出别墅的画作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日记里提到她母亲画的那副画像,第二她母亲为什么会发疯,还有她到底在为谁画像,第三刚刚看见只有脑袋的女鬼应该就是日记里提到的母亲,她怎么会变成这么可怕的模样,难道也和画像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