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信步走在前面，隔着几个摇晃的肩膀，灯光洒落给她的背影套上了层柔和的轮廓，杜月明觉得这背影突然就有些虚幻。

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杜月明接触过的女孩，每一个都有些虚幻。

他与林月瞳，遥远的差距之间，是虚幻。

他与叶溪，看不透的命运之间，是虚幻。

他与杰西卡……

杜月明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扯得过于文艺了一点，他这一天天的，好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还瞎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还是想想现实点的吧，就比如什么时候，找个机会在外面和杰西卡度过一场雨露之情，享一夜的鱼水之欢。这才是杜月明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淫贱想法。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大营，道路稍微开阔起来。夜色渐起，路上都没啥人了。忙着训练的训练，忙着享乐的享乐。

“喂。你说……”杰西卡突然停下来步子，她转身，顿了顿说道。

“说什么？”杜月明随意接话道。

“你说人都是有自己的命运的吗？”

“那不然呢？”

“所以我想问的是你怎么看待我的命运的？啊，我还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命运的？”

“嗯。我觉得我们大概都是努力卖命而求上的年轻人。”

“卖命么？可我不是在卖身么？”

话一下子就直接了起来。

“你参军不是来回忆过去的吧，是来寻求改变的才是。”

“谢谢。你。”

“谢我什么。每个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以及追求幸福的权利。”

“谢谢你的尊重，另外，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杰西卡晃了晃手提袋，“不过选择么？幸福么？像我这样的人生恐怕根本就不存在吧。”

杰西卡的眼神突然有些黯淡，她最后的话语声细弱蚊叮，由于隔了一段距离，杜月明是听不到她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的。那显然是她只说给自己听的。

“哦，原来你喜欢性感的东西。放心这方面我会很慷慨的。”杜月明笑道。

杜月明并不高明的玩笑让杰西卡也笑了，她努力的把眼神又亮了起来，明亮的像是为这至暗的夜添上了星辰。

“左边。希望你时刻注意这个位置。”杰西卡突然没头没脑地说道。

“左边？什么意思？”杜月明朝左边看了看啥也没有啊，他想要继续追问，然而杰西卡已经微笑着跑远了。

不过杜月明是个细节的人，他突然把手贴到自己胸前的左半部，那是心脏的位置。

翌日。

杜月明一早就出门了，目的不是别的，只在于花掉军功，反正他最多待上个半年就溜，若是人走了军功没花完，实在是悲哀。

首先，杜月明将炽日红莲送去了修理，军营里的锻造大师开口就是8点军功，说是见杜月明是新兵能给个折扣。杜月明当场就急了，当即是义正言辞，一番交易，强行将费用维持在了原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