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我相信他。”

勾玉这一次笑的很开心，这种笑，是听到了好朋友说出蠢话，听到好朋友说出了愚蠢见地的那种礼貌微笑。

勾玉摇摇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风格，什么直觉，相信之类的。你应该知道，评估一件事情的成功率，应该有大量的数据支撑。李画尘的数据，可是没有任何一项能一个理智的人以为，他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别说是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专业的特工，要执行这种任务，也得有强大的后勤和军方的支持，而且成功率也高不到哪里去。李画尘，他一个不长脑子、满口脏话的莽夫，他凭什么？”

“凭他是真心实意地为别人着想，他可以为素不相识的人豁出性命。”

勾玉简直都听不下去了：“归蝶，我真的不想对你说出不礼貌的话，但是你的话实在太……太不清醒了。你说的都是做人的美德，道德和实践是两码事，那个人再想得诺贝尔奖，想的脑子都要疯掉了，就一定能得到吗？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关系。要成功，必须具备基本的素质和先决条件，而且还要运气很好，这才是评估一件事成功率的唯一指标。”

斋藤归蝶凑近了勾玉：“我们打赌怎么样？”

勾玉摇头：“我不会和你赌的，这不公平。”

“这很公平，我们来赌嘛，你想赌什么？”

勾玉耸耸肩：“我没有什么想赌的。”

“嗯……。”斋藤归蝶想了想：“如果李画尘做到了，你就要抱着，今生今世，这件事，从头到尾的任何人，任何细节，无论你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所知道的，都不会对任何人说起。哪怕是被人严刑拷打。”

“啊！”勾玉真的无语了，他知道，斋藤归蝶和他打这种赌，就是要堵自己嘴巴，让自己这个知情人以后也不会出卖他们。但是她肯这么和自己打赌，就说明，她是

真的认为李画尘能成功，而不是心里幻想和期待李画尘能成功。

“赌不赌？”斋藤归蝶自信满满地问。

勾玉看着她，许久：“赌。如果你输了，就以后离李画尘远点，当然，前提是他能活着回来。”

“说定了。”斋藤归蝶高兴的不行。她知道，勾玉这种人，言出必践，这事儿稳了。

兵工厂。

“混蛋！”老忍着听到大怒，想不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已经被这个小鬼看穿，顿时急了，直接一蹦，越过李画尘的头顶，想要先解决三个后顾之忧，坚决不能让这里爆炸。

他刚刚蹦起来，后面李画尘就跟了上来，嗖地一刀切下来。老忍者完全没想到，李画尘会有这样的速度，而且是在遍体鳞伤的情况之下。

他不得不紧急转身，挡住了李画尘的刀。

两个人落在地面，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李画尘笑了：“果然，你们三个出去吧，我用不了五分钟，就能搞定它，五分钟之内，我肯定出去和你们会和。”

“真的？”

“少嗦，快去。”

三个人转身就跑，老忍者刚要去追，李画尘一个闪身，就挡在了他前面。

老忍着皱着眉，此时他的表情已经很凝重了，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中了那么多刀，失去了那么多血，竟然还有这样的战斗力。而且，似乎比刚刚的时候更强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科学，这不现实，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他应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应该已经是就差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啊！

他双手握刀，脚下慢慢地调整着站姿，此时完全不敢大意。他的经验丰富，虽然身体老了，但是他的脑子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经验、智慧、判断力，都是巅峰状态。

所以他完全知道眼前的这个敌人有多危险，自己稍有不慎，这里可能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小鬼，老夫小看你了。”

“不，你没有小看。”李画尘道：“你对我的判断，在之前，都是正确的。”

“呵呵，真是臭屁，就是说，现在的我，已经大错特错了？”

李画尘一笑：“你死定了，老东西。”

“啊！”

老忍者大叫一声，冲向李画尘，李画尘也冲了过去，两个人一招错身，李画尘尽管一身伤痕，却是稳稳地站住。老忍者却肩头一栽，差点一头抢在地上。

他往前抢了两步，勉强站稳，立刻回身，双手握刀，紧张地看着李画尘。鲜血动肩头滴落，落在了他的衣服、大腿和脚面上。但是他惊讶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对手。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敌人，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哪怕自己自认为已经观察了许久，也和他争论了一番，已经对他有了初步的了解。

但是此时，这个人突然变的陌生起来，因为……李画尘根本没转身，而是背对着他。

他的身体笔直，武士道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轻松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