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围着李画尘,李画尘则死死抓住已经被垃圾桶罩住“无法自拔”的苟春峰,只要苟春峰稍一反抗,他就照着垃圾桶猛敲一棍子,让他彻底老实。
围攻了几次,他们的棍子不是被格挡开,就是敲在了垃圾桶上,要么就是诡异地打在了苟春峰的身上,搞的李画尘没怎么样,苟春峰叫的跟杀猪一样,不断疯狂地飚脏话。搞得之后的局面开始了僵持,他们怕伤到苟春峰,投鼠忌器,不敢再近前了。
此时马力已经能站起来了,他咬着牙,恨的牙根痒痒。别人惧怕伤到苟春峰不好交代,他可不怕。
他拎着一根棒球棍,怒吼道:“都特么干什么呢?他就一个人啊,上,干他!”
说着自己带头冲了过来,他一带头,这些人有了主心骨,那就上呗,反正打坏了谁都是你背锅。于是一群人又再度开始围拢。
李画尘心里冷笑,拽着“无法自拔”的苟春峰打了几下就到了马力跟前,马力还没来得及说话,李画尘又是一脚,再度踹在马力的下身。
马力这一次直接蹲下去,然后跪在地上,最后双手捂着下体,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场面又回到了僵持阶段。
保安终于开始跑过来了,一方面他们用棍子架住了停车场的大门,堵住了很多人,一方面他们打斗的视频已经被保安人员发现了。
狙击手郁闷地道:“怎么样?还动手吗?”
对讲机那边直接骂娘:“他妈的!这个混小子,我记着他!撤!”
两伙人都被保安控制住了,这下谁也别想走,倒是有几个眼尖的,见到了保安,就扯掉了脸上的纱巾,站在远处假装看热闹的。
最后李画尘和应凝凝、张笑然一伙,苟春峰和马力以及五个被抓住的坏小子一伙,都被带到了保安室。
两伙人分开询问,警察也很快就赶到了。
应凝凝反应机敏了一次,一见到李画尘被警察带走,立刻拨打了荣叔的电话。
荣叔正在为应凝凝筹备十八岁的生日晚宴。家有女初长成,在这样的富豪之家,是大事。十八岁的生日,和十七岁、十九岁都不一样,意义重大,意味着成年,意味着长大,意味着独立,意味着生活将会揭开一个新的篇章。
所以,她的生意宴会,是很奢华、很隆重的。作为应家的总管,荣叔亲自主抓这件事,就充分说明了这件事的重要,而他将应凝凝视作自己的侄女一样,自然更加尽心尽力。
但是他没想到,李画尘上学的第一天,就和同学发生了斗殴事件,而且是在校外,持械斗殴。这让荣叔很不高兴,坦白讲,他从一开始就李画尘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他知道李画尘人不坏,挺实在的孩子。但是他也看得出,李画尘的身上,存有一股野性,像是未经驯化的野兽一样,容易咬人,容易闯祸。
但是这个速度,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恶劣程度,也超出了他的想象。
荣叔临危不惧,先是给公安局打了电话,疏通了一下关系,提前通个气儿,然后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这个商场。
这一通电话十分管用,公安局的领导亲自吩咐执勤小队,先别着急处理,这几个年轻人后台很硬,不能动硬的。所以李画尘受到的待遇还算礼遇。
荣叔走进了保安室的走廊,路过第一个房间,发现里面有好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正一边捂着裤裆,一边和警察叫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是李刚!”
“你是不姓马吗?”
“我爸叫马李刚!抓我?你们配吗?”
还有几个保安在研究一个……人?那人的头竟然钻进了垃圾桶里面去,卡在那里拔不出来,保安们让他又是扭头、又是活动肩膀地,怎么也弄不出来。
一个女孩子道:“用电锯锯开吧。”
“有点危险啊。”
“那用铁剪子剪开?”
“容易伤到人啊。”
“别动别动,我看看抹点润滑油能不能出来。”
荣叔摇摇头,一个警察道:“华先生,应小姐在这边的房间。”
荣叔点点头:“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