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继续道:“这第三嘛,就是带白家的白依菲,回去审问。你们知道的,白依菲是这件事的见证者,也是白家分家的重要人物,我们应该对她有一个全盘的掌握。”
北战王冷笑一声,看着白羽琛。
白羽琛的脸都绿了。
什么都瞒不过钟极皇吗?白依菲具有和战甲沟通的能力这件事,白羽化藏了很多年,直到白家门之战爆发,白家的人才察觉。但是为时已晚,那个时候,白羽化已经战死,白依菲已经被北战王控制在了北战国。钟极皇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他这是要掐死白家的七寸啊!
北战王不说话,白羽琛这个时候可不能不说话了。
“尊使,白依菲是我的孙女,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来龙去脉,北战王已经查明了,而且九下也是证人,我孙女也险些死在这场战乱之中。她不是罪人,更不是囚犯,没有理由押着她,更没有理由押她去中原。”
使者刚要说话,北战王也道:“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白依菲自的能力,她自己也是懵懵懂懂,不明就里。白羽化知道她的能力,所以借助了她的力量来cāo)控、寻觅恕神战甲。而且,她已经和我的九儿子定了婚事,是我们李家的媳妇儿,谁也带不走她。”
白羽琛先是一惊,他固然不希望使者带走白依菲,但是
也绝对不希望白依菲嫁给李画尘。但是她迅速盘算了一下,与其被使者带去中原,还不如留在北战国。
白羽琛意外地看着李画尘道:“这是真的?”
李画尘也吓傻了。他就算再不懂也听得出,使者要带走白依菲,目的是什么十分明显,什么调查、审讯都是幌子,他们都知道了白依菲具有和恕神战甲沟通的能力,想要利用她来寻找其余的战甲。
李画尘道:“真的,不但是真的,而且白依菲已经由我三爷爷代我父王收徒,成了我父王的记名徒弟,不过传艺则由我三叔亲自调教。”
李画尘这一句话,又是惊呆了众人。
白羽琛后的年轻人立刻睁圆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质疑,似乎感觉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白羽琛也不敢相信,直接去看北战王。
北战王心里十分高兴,但是脸上表现的十分平静。
这招高啊。
绝妙。
师承有时候,比血缘更重要,也是江湖人最为看重的。一为师终为父,有时候,师父比亲爹都管用。每个徒弟要拜师,如果是父母在世的况下,都要签下生死文书。就是这个孩子,从今以后,就是师父为天了。
他被师父打死,自己出去出了车祸,犯了急病……等等等等,师父概不负责。除此以外,对待师父,要像对待亲生父亲一样恭敬。实际上,就是比亲爹还恭敬。
你和亲爹有时候还可以争吵几句,但是和师父顶嘴,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欺师灭祖,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
所以,白依菲作为白家的女孩子,师门和嫁娶,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件大事,直接决定了白依菲的命运和归属。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辈分问题。白依菲要是真的拜李专为师,那就成了和北战王一个辈分的人了,就不能和李画尘结婚,而且说出去也不好听。
但是她拜北战王为师,意义就完全不同了,他是北战王的徒弟,又是北战王的儿媳,北战王的亲三叔,是她的授业恩师……。这些筹码加在一起,谁也别想胡乱支配白依菲。
李画尘一句谎言,连辈分问题都解决了,此时说出来,分量很重,而且不会让北战王没了面子。
使者也是十分惊讶,他看着北战王,似乎还不敢相信:“北战王,有这种事?”
“呵呵。”北战王平静地道:“这孩子是个苦命的人,和这件事其实没什么关系。我看她生淳朴,对画尘又痴心一片,就认了她和画尘的事,也让我三叔代我收她为徒,希望她将来也能成为北国的栋梁之才。”
白羽琛道:“这种大事,应该先和我们白家商量过才行吧?这……这岂不是等于强行扣人吗?”
北战王脸色一沉:“话说清楚了,事事都是白依菲自己同意的。”
“就没有任何强迫之处?”白羽琛后的年轻人恨恨地道:“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呢,王上。”